温玉华那破败的身体,纸糊的一样,说不好就不好。她吐了,关她们啥事?
只是,温唐这时候暴躁、不讲理的很。她们不想去触他的霉头,也不想再莫名其妙的被他污蔑,庄家人就识相的起身告辞。
温玉华看来是真不行了,干坐着,好端端的她都能说吐就吐。她现在估计都吃不进东西了吧?唉,人不吃饭,又能活多久?
怪不得温家这次急着找大夫,又这么好说话,敢情她们是被逼上绝路,没有办法了。
唉,真可怜啊。
温家马上要倒大霉,眼看日子越来越灰暗,郁闷了好久的苗盼儿,像是吃了良丹妙药一样,终于舒服了。
啧啧,安小花也就神气这一回了。等温玉华去世,她还有什么?呵呵。
苗盼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温家。边走她还边假客气的对安小花说:“小姨,有事你就去庄家喊我。我们家人多,随时可以帮忙。”
“小姨夫你也不用送。咱们这关系,你不用跟我太客气。别送了,我自己就行。”
安小花和温唐忙着照顾温玉华,没空搭理戏多的苗盼儿。任她在那自说自话。
没来得及离开的李矿长,看苗盼儿这么给她脸上贴金,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
这庄家的,脸皮是真挺厚。怪不得温唐烦她。他要是有一个这样小心思多多,小话一套套的糟心亲戚,他肯定也闹心。
以前李矿长就不觉得,温玉华能看上庄建业。现在听完温家三口人拒绝他儿子的话,李矿长更觉得矿上的那些关于温家要庄建业入赘的流言,全是庄家戏多惹出来的祸。
就那个庄老三,不论长相、能力还是家世,都比他儿子差远了。人家温家连矿长儿子入赘当女婿都不要,能去倒贴庄老三?
庄家人就是戏多,想得美,还爱瞎比比。没有她们在矿上胡说八道,温玉华看上庄建业,还苦苦倒追的八卦,也不会被传开。
看来回去他得跟他媳妇说说,让她看着点庄家的。庄家可别因为从温唐这得了工作,又厚脸皮的造谣。
狗屁的温玉华对庄老三求而不得。
温玉华那么通透聪慧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装腔作势的庄建业?温玉华又不瞎。
李矿长正这么想着,那边温玉华就吐了庄建业一身,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庄建业也是欠登。
临走前,想着他兜里有糖,可以奖励温玉华一颗,哄她开心,让她坚强点,庄建业就自以为帅气,实则做作油腻的,凑到了温玉华身边。
他刚要开口,温玉华看到他那从鼻孔里冒出来的一根黑鼻毛,闻到他衣服上的浓浓臭汗味,她刚压下去的恶心劲儿,瞬间又冒了出来。
“呕,你离我远点!呕……”温玉华怒了。“呕……你多臭你不知道?!呕……呕……”
温玉华气的,把手里的水,全泼在了庄建业的身上。
准备来献殷勤的庄建业,瞬间被温玉华泼了一个透心凉。哪怕这是温水,他也懵了。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温玉华居然敢用水泼他!还往他身上吐酸水!!这怎么可能?!温玉华不是喜欢他喜欢的不能自拔吗?她怎么可能这么对他?!
不等庄建业想出头绪,对温玉华紧张的不行的温家父母,明白温玉华为什么会吐,立刻又劈头盖脸,把庄建业一顿骂。
“你聋了?我闺女让你滚,你没听见吗?!”温唐骂骂咧咧的,怒推庄建业一把。力气大的,让没防备的庄建业,立刻踉跄着摔倒。
没等庄建业爬起来,安小花也端着痰盂过来,对准庄建业,一副要泼人的架势。吓得庄建业赶紧往旁边一滚,避开了安小花的攻击。
闪躲的太狼狈,庄建业没注意方向,脑袋磕在凳子腿上,咣的一声,肿个大包。疼的庄建业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响。
心疼的儿子的苗盼儿见状立刻跑过去,老母鸡似的护在庄建业身前,对安小花怒目而视。
“安小花!!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家好声好气说话,不代表我家人好欺负!!咱们两家是各取所需,你跟我摆什么臭架子!!你家小病秧子发病,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离她八百丈远,没有你们这么沾包赖的!”
苗盼儿憋的狠了,一逮到机会,嘴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扫射个不停。
她是真忍到极限了。从她们来了温家,温家三口人就跟她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是来给温家介绍神医,救温玉华小命的,温家人怎么敢这么怠慢她?
“你们不要太欺负人!苏大夫只有我闺女认识,你们不要不识敬!”
回答苗盼儿的,是安小花泼下去的一痰盂脏水。
“我就不识好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安小花冷声回怼。特不把苗盼儿放在眼里。
气的苗盼儿直哆嗦。
就算温玉华今晚喝药喝多了,没胃口吃饭,只吃了小半碗白粥,吐出来的都是些酸水。安小花痰盂里装的,也是温玉华吐出来的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