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看就是习惯了这种场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很是淡定地说:“每个进精神病院的人都说自己没病,叶女士你放心,按照林先生的嘱托,我们会尽最大可能治好你的。”
“我没病!你为什么不信!”叶秦芬哭喊着。
林先生是谁?是林昭吗?那个畜生怎么能这样对自己!难不成是林灼吗?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叶秦芬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毫无办法,接着,站在医生身后的护士似乎在准备些什么,然后来到叶秦芬面前。
她手里拿着一注针管,表情温柔,语气温和:“别怕,这针下去你就会好起来的。”
叶秦芬想摇头,却因为被固定住而做不到,她只能哭喊着不要,说她是谋杀,但是却无济于事,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针管里的药剂注射进自己的身体。
“不要!——”叶秦芬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她浑身都被冷汗浸湿,抓着被子气喘吁吁。
等她平复完心情之后,她看看四周,再掐掐自己,然后狠狠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这两天自己怎么总是做这种不吉利的梦?叶秦芬拍拍自己的心口,感觉可能是因为她这两天想的有些多。
但是接下来几天,叶秦芬依旧还是会做这种梦,各式各样的,每次都让她心跳加速,大汗淋漓地醒来。
久而久之,叶秦芬变得憔悴了不少,人也看着没有精神,天天萎靡不振的窝在别墅里,像是没了力气。
“宿主,她是被抽干了养分吗?”0617看着在沙发一角窝着的叶秦芬开口道。
“谁知道,可能做了亏心事吧。”林灼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叶秦芬,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朵黄玫瑰14
繁华街道上的某个十字路口的咖啡厅里,叶霖枫将叶秦芬约在这里说话。
“妈?妈你在听我说话吗?”叶霖枫端着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仿佛被抽干了魂一样的叶秦芬,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试图唤回对方的神智。
“啊?怎么了儿子?”叶秦芬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林灼虐待你了?你怎么这副样子?”叶霖枫看着叶秦芬的黑眼圈以及粉底都无法掩饰的眼袋,有些疑惑,她又不是去林灼那做保姆,怎么会如此劳累?
叶秦芬摇摇头,小声回道没有,自己只是做噩梦了。
叶霖枫不相信,就叶秦芬这个样子,说她自己是被林灼揍了他都信。
叶霖枫狐疑地看向叶秦芬,该不会她是在帮林灼遮掩吧?不对,她什么时候对林灼这么好心肠了?难不成林灼给她钱了?
叶秦芬有些无奈,她说的是实话,但是看叶霖枫的表情也知道他没有相信。
叶秦芬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告诉叶霖枫说这些天自己总是梦见以前的种种,说出来叶霖枫恐怕更不会相信。
而如果是以她自己的视角来经历的话叶秦芬也不是不能接受,结果偏偏是以林灼的视角来感知这一切的。
叶秦芬自己也知道她曾经做过的“好事”,但让她这个施暴者变成受害者,她如何能接受?
除此之外,林灼也会以各种形象出现在她的梦里,扰的她是久久不敢入睡。
本来做噩梦就让叶秦芬很困扰了,结果这几日花匠来的又很早,花园里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总是会将她惊醒,她总以为是林灼拿着把大剪刀要剪断她的脖子,导致她的精神状态很差。
以往不会如此,就是因为做了那种梦才让叶秦芬整天担惊受怕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开始疑神疑鬼的。
林灼也曾问她需不需要带她去看医生,被叶秦芬摇头拒绝了,梦中那个精神病院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强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
林灼倒是也没强求,但他始终也没提将家庭医生请上门,这让叶秦芬有点不满,感觉自己并没有很受重视。
但她也不敢闹,生怕林灼下一秒就让她还钱,反复如此,她的容貌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叶霖枫也不想和叶秦芬掰扯这些,他只关心林灼有没有给叶秦芬塞钱,他试探的问叶秦芬:“不然妈你从他家搬走,租间房子?”
叶秦芬摇摇头,她舍不得走。
虽然林灼看她心烦,但是又没苛刻她,每天都是好菜好饭,房间宽敞,被褥柔软,什么也不需要她操心,这是现在的她租房得不到的体验。
“妈,你不为了自己,你考虑考虑我啊,我没有地方住啊,我都在朋友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叶霖枫假装抹眼泪,他本身只有公寓一个去处,被拍卖了之后他确实也没地方去。
如果叶霖枫不是以情人的身份住在许彦的家里,他早就在大街上喝西北风了。
“这”叶秦芬神色犹豫。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自己可以寄人篱下,但是不能让她儿子也是如此啊!得给叶霖枫找个房子才可以。
“妈,我住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