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温玉华伤心的低下头,仿佛哭了一样。她旁边的张会计立刻把无助的温玉华抱在怀里,安慰她道:“小华,你别这么想,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你别胡思乱想。”
“对,对,小华你别哭。单安平和他儿子冷血,没有人情味,我们不是。我们都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对,伯伯帮你打单炎了,小华你别哭了。”
……
单炎被温玉华收拾,已经觉得离谱。这些人听到温玉华抱屈,立刻来打他,他就更憋屈。他想大声的吼回去,可他爸在瞪他呢,单炎只好老实站在原地,任这帮人拍他。
不过,到底是当惯了大少爷的人,被人这么误解,他不能还手,肯定也得还嘴。
“我没骂她!刚刚明明是她们合伙在骂我。她还胡说八道,说我有肺结核!是温玉华在诅咒我,我可一句都没说她。她还用灭火器喷我,你们……”
“够了。单炎你闭嘴。”呵斥完单炎,单安平才眯着眼睛看向温玉华。
这小丫头不愧是温唐的种,脑子真挺好使。被她这么一搅和,今天这事,好像全成了他的错一样。这绝对不行。
“小华呀,你不要那么敏感。”单安平温和的开口说道:“我和你关叔就是在讨论问题,我们不是针对你。”
“对,对,他们就是这样,小华你别多心。”跟着单安平来的人,赶紧站出来帮他说话。
关主管在旁边嘲笑的“呵。”了一声,没有再和单安平对骂。温玉华是无辜的,关主管再对单安平有意见,也不想吓坏孩子。
温玉华懂他们的意思。大家都想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温玉华不想。她既然出手了,就不会让单安平轻易的糊弄过去。
单炎冲动易怒,还脑子不好使,他说不过温玉华,随时可能动手。温玉华可不想再发生今天这样的险情。所以,她使劲儿用手背揉了几下眼睛,才双眼通红的抬头道:
“单叔,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没品,故意欺负我这个病秧子。你应该是和我爸有仇,想找他麻烦吧。一条好路对大家多重要,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你明知道修路重要,还偏要在这时候派人出国,你不是和他过不去吗?”
“我不是说出国学习不好,我只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急?你就不能再等等,等我爸把路修好,咱们矿上有钱了,你再大展拳脚吗?”
“派人出国学习不是小事,上次你被人骗的事,我们至今没有解决。现在你又这么急,不怕再次被骗吗?外国人精明的很,他们不会凭白无故把知识传授给我们的。”
“万一我们的人出去,只能打杂,什么都学不到,那怎么办?万一我们的人学会了,却回不来,又该怎么办?单叔,矿上的叔叔伯伯,只有你文化最高。在大事情上,他们习惯了去听你的。但你不能总是一意孤行。”
“不是谁反对你,就是针对你。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为什么要反对?”
说着,温玉华拿过去年的账本,把单安平去年一整年花出去的钱,一分不少的说了出来。
“只去年一整年,矿上因为你的决策,损失了三百万。这不是小数目。单叔,你自己算算,如果这些钱用在别的地方,我们的生活,会得到多大的改善?”
“天呐!!!单安平去年一个人,居然让矿上亏了三百万!!天呐!!”
“天呐!!咱们以前居然这么有钱吗?”
“妈呀,要是单安平没乱搞,咱们是不是早就有水泥路和幼儿园了?”
……
刚刚温玉华算账的时候,已经把单安平的账在第几页第几行,全都说了出来。有她条理清晰的报幕,大家随便翻翻账本,就能知道温玉华说的话,不是假的。
单安平去年一年,真的让矿上亏损了三百万!!!
以前大家只当是他们运气不好,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这被温玉华指出来的地方,发现所以亏钱的决定,全是单安平极力主张的事情。他们瞬间细思极恐,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单副矿长,他不会是被竞争对手收买,要把他们抚陵山煤矿给搞死吧!!也就是现在不允许个体户经商,不然大家甚至会怀疑,单安平是自立门户,自己单干了。
他应该没有挖抚陵山煤矿的墙角,养什么不该养的单位吧?
大家这时候也不吵了。他们沉默了翻着账本,越看越心惊。虽然刘会计的账本,记的冗长繁琐,非常的乱,但有温玉华给大家抽丝剥茧,大家瞬间拨云见日,看明白了这账本里藏着的奥秘。
噔噔噔噔噔,张会计一路小跑着,去放旧账的柜子那,把近十年的旧账,全都给温玉华抱了过来。
“小华,这些你都看看。你看看这几年,单副矿长为咱们矿上赚了多少钱。咱不能只看去年一年的亏损,就冤枉了好人。”
说话时,张会计的声音很紧。她心跳很快,一颗心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她的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她有种要出大事的预感。但她想知道真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