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寒一路颠簸着,被人抬回了四福居。虽是秋风薄凉,阿坚背上却浸了汗。
王妃接到襄王自围场提前送返的消息,焦急不已,随意套了件天袖衫,抬脚赶往四福居。到了寝殿。只见程靖寒双唇泛白,从宫里临时调来的御医正在检视他的伤势。
大抵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宁周两位孺人亦来了。宁欢惯来是个爱撒娇的性子,见程靖寒躺在床榻上。—动不动当时就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被阿良拉着,怕是立时便要扑在殿下身上哭天抢地。周孺人倒像是见多了世面,整个人沉着冷静,向王妃款款行礼问安。
御医,如何了?“王妃手紧紧攥着绢帕,强自镇定。
“禀襄王妃,殿下右臂臂骨断裂,臣将施以牵引之法,替殿下正骨。他言语间只字未提程靖寒昏迷的缘由,宁孺人抢道:“既是断骨,怎地人一直不醒呐?
“娘子稍安勿躁,许是因疼痛引发骤然昏厥。臣已替殿下把脉,—切无碍。”
宁孺人瘪瘪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似是被响声惊动,程靖寒悠悠醒转,看见一众人把寝殿挤得水泄不通,眉眼微皱。
他用左手示意近旁的阿坚,阿坚察觉他醒来,眼中带喜:“殿下醒了!“
这下更是炸开了锅,程靖寒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孤又没死,你们吵什么?都出去,孤要静静。他对着院中女眷们下了逐客令。王妃亦不敢多留,只在离去时不舍地复望—眼。
程靖寒深舒一口气,右臂断裂处已被布带牵住,隐有痛楚。不过比起下狱,这点痛实在不值一提。辛劳奔命的他现卞只觉身上黏腻,筋骨酸痛。
阿坚!他唤道,去给孤准备汤水,孤要沐浴。”“殿下,热水剌激您的伤口,怕是不好……阿坚支支吾吾。
“啰嗦什么?阿坚立时噤声,转身预备浴桶。雁儿跟几个婢女替他添了水,从屏风后走出后,老老实实地随着几个婢女欲迈出寝殿。
程靖寒沐浴时不喜有人在身侧,四福居主事曾教导过她,她一直铭记于心。
“去哪?雁儿脚步一顿,也不确定他是否是在叫她。
“过来!“前面的婢女已经出了寝殿,只留她一个。她讪讪地转过头,门堂里窜进深秋的冷意,她一个哆嗦。
“殿下还有事?”
“把门关了。她愣了愣.照办了。
“您有何吩咐?“程靖寒见她仍是站在门槛处—时哭笑不得。
“过来替孤沐浴。
雁儿心猛地一跳,不由得抬起眼,又速速低头。“殿下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有人伺候沐浴……”
“你看不见孤行动不便么?“程靖寒无语之至。她适才反应过来,上前扶着他入浴桶。
“你沐浴不脱衣么?程靖寒站着伸展左臂,心里竟是好笑。
她又是一怔,手缓缓地探过他的胸膛,去了他的单衣。紧接着,她的手向下滑去,犹豫间,程靖寒盯着她:你羞什么?既来伺候人,什么没见过。“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她的脸霎时变得嫣红。程靖寒见她如此,亦无意刁难她。
他用完好的左手自己除了亵裤,顿时一根半软肉柱弹在她眼前。她闭上眼,程靖寒笑了笑,也不管她,径直进了浴桶。
“你是打算一直杵在那里么?雁儿脸涨得通红。她调整气息,挪到屏风后,拿起巾帕从他的颈上擦起。
热气氮氲,他闭着眼,感受巾帕在他肩臂按揉。他缓缓睁开眼,倏忽抓住雁儿移到他胸脯的手,巾帕落入木桶。
殿下。她轻呼一声,未能挣脱。
他将雁儿拉到跟前,衔笑问道:孤今日不在,你做了什么?“
“奴-……打扫、整理、浇花…她周身紧绷。
“还有呢?“程靖寒几近贴上她脸庞,迷蒙空气里,藏着—潭深渊。
“还有……等殿下归来。她按住狂跳的心。
程靖寒神色放缓。他松了手,兀自起身,试图用左手披上单衣。
“还愣着做什么?他转过头。
雁儿木讷走近,为他穿上单衣。薄衣贴上他湿漉漉的胸膛,轮廓清晰可见。水滴自他发梢滴下,湿了她衣袖。
“雁儿……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尾音酥颤。他用手抚过她栗色秀发轻轻拔下木簪。
—头青丝落下雁儿察觉他原本的软物竟是硬挺了起来。
“殿下……雁儿吞吞吐吐,“您说过您不会勉强我……”
程靖寒顿了顿继而轻轻一笑。他伸出左手,揽上她的纤腰,她贴上他暖和的胸膛。程靖寒提了几分真气,将她抱起。
两人双双坐于床榻。
“所以孤不是来问你的意思了么?一瞬的对视后,程靖寒将雁儿的脸庞捧到近处,滚烫的唇盖上她的樱桃小口。
他温柔地舔舐着,轻咬着她的上唇,慢慢包覆她的下唇。他用舌尖试探着,一点点滑入她口中,尝着她甜美的津液。
雁儿的心已经跳至嗓眼,不知何时,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