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话感觉只有面对面说一下才能安心,可既然通讯器坏了,那也省得我多事,不然一通电话过去,指不定他们得哭成什么样呢,所以与其让他们现在各种担心,到还不如让他们在收到国旗的时候伤心。“
“是呢,一想到”我爱你们“这句话竟然要留在人生最后时刻才能对家人说,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一名稍显稚嫩的军人,握着主武器握把,红着眼睛说道。
“你们可好了,父慈母爱的,老子孤家寡人一个,留遗言也没啥好说了,除了有点想寄养在朋友家的那条二哈,剩下都不知道该干啥。”一名抖着腿,举止略显轻浮的军人想也不想就直接不耐的反驳道。
轻浮军人这句话要是平时打闹时说,彼此认识的同伴或许还不会说什么,可面临结局,大家都正处悲伤,这家伙不悲伤不说,还开口嘲讽,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一群年轻人都不需要号召,直接起身一拥而上,按住轻浮军人就是一顿阿鲁巴加捣屁股,惨烈的叫声与一二三的口号响了好一阵,等人群散开,就只剩下军裤都被撕裂的轻浮军人。
整个过程无人阻止、无人安抚。
鬓角霜白的中校军官全程目睹聚拢在防线上的年轻人从嘴炮一路升级成动手声讨,军官一开始还能摇头微笑,可随着事件发展,军官的表情逐渐变化,他的眼帘开始蓄满晶莹。看着这群年轻人,军官一度试图说些什么,可张了几次口,硬是说不出话,等天际上方,十多道带着尾焰的流星,呼啸着从天穹坠落时,语言已经非常苍白无力。
愣愣的盯着看了几秒,嘴唇抖动了几下,中校军官没有说不出一句话,他佝偻着身子往身边走了几步,寻坐一根扭曲的炮管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就着坐下,然后不断重复,”你们是好孩子,都是一群好孩子。“
捧着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牛肉饭的魁梧军人,恼怒的抛开自热盒子,对着视线里不断放大的火光,狠声大骂。
穿着外骨骼的青年军人,安静的拿出挂在胸前的铭牌,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寸照,仔细的看了一眼,接着紧紧的握在双手手心。
还在检查通讯器的士兵,把手里已经破损的物件放回原位,接着猫到一个角落坐下,整个人卷缩起来。
脑袋捆满绷带,只露出一双蓝色瞳孔的士兵,紧张兮兮的扯开盖住嘴唇的绷带,仰头灌了一口不知从哪里倒腾来的伏加特,接着对身旁许久没有动静的队友说了一句,在对方许久没有回应后,士兵用饭盒给对方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碰了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