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漂浮在海面上,被拉尸佬捡去,埋了她去领那十五块钱!
她怎么可以死!
她头发脸上都是水,在那泛着腥咸味的海水中,她仿佛看到前方远处有朦胧的灯光。
在溅起的浪花中,那灯光迷离得仿佛奈何桥上那种飘忽摇曳的灯盏。
她想,也许那就是香江的灯了。
她已经距离岸边不远。
只要上了岸,她就成功了。
谁知道这时候,一个浪头打来,冰冷咸腥的海水兜头浇下,叶天卉绑在腰际的乒乓球在海水中摇荡得厉害,连带着叶天卉也犹如一片破败的树叶,被海水卷起又放开。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没有任何感觉。
她累了,要死了。
这个念头犹如水草一样将她困住,她心中最后撑着的那口气松懈了,她想随波逐流,想干脆就这么死去。
她感觉那湿冷的海水浸入她的口鼻,感觉自己的头发扑打着自己的身体,她想,上一世她纵身一跃入深海,最后本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果然这就是她的宿命。
又是一个巨浪卷来,她放弃了挣扎。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那呼啸的海风中,一个声音是那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卉卉。”
一个分明温和却又蕴含了无上力量的声音,遥远而熟悉。
这一瞬间,犹如被神明点中,叶天卉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
她奋力挣扎着自那汹涌的海水中挣扎出一丝喘息的机会,她仰起颈子看天,天上一道闪光划过,瞬间将这一片海域照得犹如白昼。
她仰着脸,用双腿狠狠一蹬。
海浪滔天,水花四溅。
她想,她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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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大家如果对那个年代女主给香港信心有疑惑的,可以看一些资料了解下,那个年代并不是完全封闭的,是可以对外写信的:
1)《素锦的香港往事》那是上海女人奔波到香港,然后不断从香港往上海家里寄钱,同时给在上海的妹妹写信,一直写到1976年,写了整整几百封信。
2)一些家人奔波到香港的科学家故事,比如邓锡铭人在大陆,他父亲在香港,他们之间的故事,可以看看人家回忆录,里面会涉及一些香港往事。
3)一些当年的报刊杂志,关于香港的报道。
叶天卉躺在湿冷的沙滩上,耳边是地海浪怕打着海岸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天已经蒙蒙亮起来,远处的天空惨淡一片。
她知道她应该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按照方向来算,她如今应该是在香江的元朗区,只要爬起来,穿过元朗区,进入市区,她就成功了。
现在香江施行抵垒政策,只要能抵达市区,或者接触到香江的亲朋,她就能拿到香江身份证在这里居留。
但她确实累了,她想休息一会。
闭上眼睛,她想起自己被泡在冰冷海水几乎丧失斗志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那是圣人的声音。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听到了圣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
对于那位神威浩荡的帝王,她一直觉得他心思过于深沉,她从来看不透。
为什么七封急函都换不得半点回应,他是分明要她死吗?
他到底是忌惮她手握兵权,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还是说,岷州之行其实就是他为她设下的天罗地网,凤凰山本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只是这些终究不可能知道了。
她一觉醒来,自己成了哇哇啼哭的婴儿,每日饥饿难耐,受尽折磨,等好不容易长大一些,挣扎着认了字,迫不及待在那贫瘠的图书馆藏书中,翻找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段历史。
然而翻遍了历朝历代,也偷摸着问了一些历史教授,她终于明白,如今记载的历史中并没有大昭的痕迹。
这个世道有莽莽黄沙,也有苍苍关山,却没有那个曾经足踏乾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