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武的治国方针,按孝悌之道没有对三代皇帝的后人赶尽杀绝,反而封了闲爵好生安抚。
此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位皇帝会对宗室下手,多是以怀柔手段笼络。
好巧不巧,安延郡王正是三代皇帝的直系后人,萧青冥则是太宗一脉延续的血统。
两脉的仇怨可谓由来已久。
其后又过了好几代,祖上的恩怨已无人敢提,到了安延郡王的父亲辈,朝局又有了极大改变。
安延郡王的父亲与先帝同辈,从小在宫中养大,极受宠爱,后来与淮州显贵世家陈家联姻,受封蜀王,蜀州首府蜀宁府划给他做封地。
作为实封的藩王,按前几代皇帝吸取的教训,是不允许拥有兵权的,还有藩王不得出封地等诸多限制。
若是国家平稳自然无人敢想小心思,偏偏到了先帝时期,周围邻国逐渐强大,而大启内部的种种矛盾也渐渐尖锐。
随着与燕然的连连征战输多赢少,中央朝廷的兵力不足,威信日益下滑,到了萧青冥穿越,昏君上台以后,局势更是年复一年的糜烂。
两年前,蜀州借口防范边患,不再向朝廷纳粮上供,蜀州彻底成了蜀王的独立诸侯国,行政军事一把抓。
只是名义上还是大启的一州,当地大族和百姓,早已不知皇帝而只知王爷。而中央朝廷连对抗燕然都力量不足,哪里有多余的兵力去收回蜀州。
跟蜀州有姻亲关系的淮州大族,同样态度暧昧。
萧青冥翻看过系统板面的国库税收记录,除割让掉的幽州外,剩下六州中,最富有的江南淮州税收几乎占了全国总数的六成以上。
拥有出海口的宁州税收占一成,京州占两成,剩下的雍州和荆州加起来占比还不到一成。
而蜀州的数字则是零蛋。
作为税收大户,淮州基本靠一己之力养活了大半个国家,还有军队与战事的开支。
安延郡王身为蜀王和淮州陈家联姻的次子,兵力钱粮都不缺,身负纯正的太祖皇帝血统,在一般人眼里,确实有了与皇帝叫板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