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到这份上,仁至义尽了吧?」
也没等傅鸣玉回答,校护就这么轻巧地离开了。
留下两人,一个茫然,一个赧然。
「你不坐下吗?」殷思妍问。
「噢……」傅鸣玉的脸还红着,也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被闹的。
「傅鸣玉。」
「嗯?」他紧张抬眼。
「我的眼镜,你什么时候要还我?」
傅鸣玉一顿,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眼镜。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我刚就是去捡这个……」忽然,语气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过,好像摔坏了……」
他朝她摊开手掌,「还能戴吗?」
她凑上前,看清楚后发现镜架已经解体。
「可能没办法了。」
傅鸣玉紧张地往后挪了挪。
「你怎么了?」
他没回答。
殷思妍露出苦笑,同样往后退了一些。
「你放心,和读心术不一样,我听不见你的心声。」
傅鸣玉一愣。
「只是偶尔能听到而已,不是每天、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能听见,你不用太担——」
她顿时噤声,连呼吸都倏然暂停。
因为傅鸣玉拥住了她。
「对不起。」
视野模糊,男孩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连他因哽咽而颤抖的尾音,都一併滴进耳畔,盪起一圈圈犹如涟漪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