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薪读,给我打申请报告。”
她这一说,大家自然都高兴:“正好你怀着孕学习,没准回头电大毕业,孩子也出生了,到时候才是双喜临门呢!”
大家便全都笑起来,说到这里,自然问起来常慧的动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常慧笑了下:“暂时还没动静,这个就随缘吧。”
雷永泉也道:“反正我们还在上学,不着急,也想着让常慧专心备考大学。”
他这一说,大家也都给常慧鼓劲:“考上大学,还能带薪读书,那多好啊!”
说了一番,等大家伙都散去了,就只剩下自家人了,关上门,围着那奖杯看,两个孩子都特别好奇,问这问那的,陈翠月是笑得合不拢嘴。
顾全福今天也难得的眉开眼笑,虽然没多说话,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是浑身的舒坦和放心。
从顾舜华的记忆里,好像从十几年前,自己父亲就没这么彻底放松的开怀了。
顾跃华那更是乐得直蹦跶,抱着满满往屋顶扔,扔了又接着,逗得孩子大声尖叫着笑。
陈翠月从旁边赶紧阻止:“你可别把孩子摔坏了!手底下没轻没重的!”
顾跃华笑:“我姐这下子可真是光彩了,昨天我同学在学校还说呢,提到报纸上举办烹饪大赛的事,说看着那些菜名嘴馋,我说我姐也参加了,还得奖了,然后指着报纸给他们看,他们一个个羡慕得啊!”
一家子都高兴,当晚便去要了烧羊肉来吃,热腾腾的烧羊肉,再下了宽面条,还去打了一斤大缸酒,一家子吃喝个痛快,最后连顾舜华都忍不住喝了一点酒。
一时稍微洗过了,两个人上了床,这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顾舜华靠在任竞年肩膀上,那肩膀结实宽厚,因为洗过,好像味道也不错,残留着一些肥皂的清香。
这时候白炉子里的煤球烧着,外面的北风刮着,在人民大会堂那么金碧辉煌的地方赢得了满身荣耀,回到家里,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自家小小窝里,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只觉得安稳。
日子是把控在自己手里的,男人也是这么靠谱,旁边的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她忍不住笑,笑着伸出舌头,故意舔了舔他的胳膊。
她这么一舔,他那身体便很些微地僵了下。
之后,他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让她贴紧了自己,在她耳边说:“我以为你忙了这几天,现在累得只想睡觉呢。”
顾舜华软软地哼哼:“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体贴?”
任竞年声音很低,热烫就在耳边萦绕,不过语气却有些无辜:“我不体贴吗?”
顾舜华抿唇笑。
任竞年便低头亲上她的耳朵。
这一段,两个人都太忙了,任竞年就算有些需要,也是刻意压着,一个是家里条件有限,另一个也是怕她累,现在她旗开得胜回来了,又这么逗他,他当然受不了,也就不想忍了。
稻田蟹
大杂院里都觉得顾舜华出名了,大家在北京晚报上看到了她和国务院领导人的合影,都觉得她以后“出息了”,玉花台的师兄还有同行们,见到她也都夸了不得,说她这下子不光是为玉花台争光了,还为北京菜争光了!
“你这次可是比那个陆问樵还厉害了!他可是特二,竟然比他强,这下子这小子傲不起来了。”
面对这些,顾舜华倒是很平静,也只是笑笑,并没多说什么,在后灶,她该干嘛还是干嘛,一些零碎小活,依然踏实地干,不假人手。
过了那么几天,大家看她这样,也就慢慢地适应了,日子也就这么平静下来。
顾舜华刻意降低这件事的存在感,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己心境平静下来。
在艰难的时候熬得住寂寞并不难,在发达的时候能够坚守本分,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