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伤痛让南溪的身体比往常更觉疲惫,再加上今天晚上她还要熬夜把这次月考的物理和化学卷子重新做一遍,时间紧迫,南溪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们。
所以见着两人,南溪眼底不自觉浮上几分不耐,她以为上次她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
陆蓓蓓一看到南溪,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南溪,出事了,马哥那边丢东西了。”
见到马哥
南溪冷冷的看了陆蓓蓓一眼,将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扫开,“我没有拿过马哥的东西,你们应该去找别人。”
被南溪打过的男生对南溪很是忌惮,并不太敢上前靠的太近,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解释说,“马哥前段时间接了个大单子,帮人改装机车,客人特意从国外弄回来了一批零件有几个不见了,马哥的人把修车店翻过来都没有找到,许姐下午来店里说她看见你拿走了,所以……”
后面的话男生不说南溪也知道,许姐,就是拿板砖砸了原身的人,肯定跟人说丢了的零件是原身拿的,借机给原身身上泼脏水,或者根本就是刻意栽赃嫁祸,不见了的零件说不定就是被她拿了藏了起来。
南溪知道原身虽然去过马哥的修车店,但是去了也只是在门口站着,根本不往修车的地方去,更没有拿什么零件,许姐这是趁机搞她。
其实陆蓓蓓和陪着她一起来的黄强也不相信是南溪拿了马哥的零件,只是现在那些零件找不到,客人定下的交车时间也快到了,马哥才让他两过来找陈南溪核实清楚。
“我们知道不是你拿的,可是许姐说她看到你拿了,所以马哥才叫我们过来。”陆蓓蓓也是急了,“这次马哥是真生气了,你要是没有拿就跟我去马哥面前说清楚,不然这个事情完不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南溪胸中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今天晚上她已经做好计划,要重新做一遍月考卷子和梳理一遍月考卷子上的知识点,眼下计划被打乱,她十分不爽。
只是不去不行,要是不去,说不定马哥会真的以为是她拿的,到时候事情更难解决。
还有那个屡屡找她麻烦的许姐,也是时候给她点教训,让她不要像烦人的苍蝇一样老来找事。
“行,我去放一下书包,你们在这里等我。”南溪说完就把陆蓓蓓和黄强留在门外,一个人进了家门。
对于被南溪拒之门外这种待遇,陆蓓蓓跟黄强不敢有任何异议,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同时觉得今天晚上的南溪很不好惹,有点可怕。
南溪回家放下书包,想了想又把身上的校服换了下来,然后跟着陆蓓蓓和黄强去见马哥。
膝盖上的伤根本没有好,每走一步都会带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南溪不自觉的咬紧后槽牙,久违地觉的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
半个小时后三人到达目的地,南溪看着眼前彩灯闪烁的娱乐会所,心中那股翻卷的烦躁不禁达到顶点,几乎是在磨着牙问:“马哥约在这里?”
黄强点点头,有些不敢看南溪脸上的表情,“是,马哥晚上带着兄弟们在这边看场子,只有白天才会在修车店里。”
“哼,业务还挺多。”南溪双手插兜,瓷白的小脸藏在卫衣兜帽下,唇角抿紧,跟着两人进了会所。
南溪原以为自己会被带到一个灯红酒绿的ktv包间,然后看到一群抽烟喝酒的男女,然而她却被带进一个类似于员工休息室的小房间,里面没有烟味酒味,只有其他包间偶尔传过来的歌声,分外清净。
狭小的休息间只有一张不到1米宽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一个介于青年与少年的男人正聚精会神的鼓捣着桌上一堆零件,淡淡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这里更像是个工作间而不是娱乐场所。
在外面大大咧咧的陆蓓蓓见到男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红着半张脸贴墙站着跟哑巴了一样安静的不像话,还是黄强小心提醒了一下正在低头鼓捣零件的男人,“马哥,我们把陈南溪带来了。”
男人停下手里的伙计,抬头看向南溪,南溪也借此看清了他的样子。
青年面容英挺俊朗,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型偏长,眼窝深邃,眉骨清晰,眼瞳漆黑,里面安静的像一片深海,但是周身却充斥着如野兽一样的侵略性,两种矛盾的气质奇异的在这个人身上调和,有种致命的魅力,怪不得招了那么多烂桃花。
可惜南溪不迷马哥这一款,再想到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麻烦,南溪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暴揍一顿。
跟在马涛身边的人很多,在许蕾说是陈南溪偷了零件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陈南溪这号人,现在是他第一次把目光停留在陈南溪身上。
女孩纤细的身体裹在深灰色的卫衣中,巴掌大的小脸大部分隐在卫衣兜帽的阴影中看不真切,只露出瓷白的下巴和紧抿的粉唇,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十分不耐烦。
南溪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我没有拿你的东西,既然你东西是在你的店里不见的,你可以调用店里或者路边的监控,只要你检查完监控,就会知道每次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