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不一向是微服私访嘛,怎么可能会一大串人马出去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在谢毓锐利的目光中消失不见了。
戚槐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颤意:“那么胡相也不会去。”
戚槐原来是商家子女,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做事,比寻常规格女子的见识还是广一些的。
谢毓重重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待嘴中感受到淡淡腥甜,才平静下来。
“四五个月。”她重复之前戚槐报出的数字,“足够斩断胡家的爪牙了。”
永乐帝是个平庸的皇帝。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一点能力都没有。他作为一个非嫡非长的先帝庶子,能坐上这龙椅,除了胡家的帮持,自己肯定也是有几分手段的。
也不知道这份手段最终使会胡家头上时,他们会有何想法。
戚槐一时间都没扶住自己手中的茶。滚烫的茶水洒了几滴在她手上,顿时红了一小片,她却状似未觉,死死地盯着谢毓:“你怎么敢——跟我说这些?”
谢毓忽然甜蜜地笑了一下。
她将香片放下,又拿了块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