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穿破。
可也就是那么?比蝉翼更薄的一层符文成了剑尖撞不破的南墙。
剑尖如散开的水波般画了一个圈,力到末梢再变势,竟没有一点迟滞,申少?扬的剑这样灵敏沉着地转向,带着磅礴的剑势,回身奋力一击。
“锵——”
近乎凄厉的干戈之鸣,透过周天宝鉴的映照,竟也令阆风苑前?的修士神色迟滞了一瞬,而那庞然浩大的五色之轮也在这一声凄鸣中轰然破碎!
申少?扬已回过身,面向祝灵犀和富泱,攻势荡然无存。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谁也来不及说一句话,可谁都知道这一刻的目光已与从前?都不同。
站在彼此面前?的不是哪个朋友,而是决断与实力、机变与勇气,什么?都不缺的可怕对手。
要?从这样的对手手中抢下象征胜利的宝盒,该有多难?
隐晦而诡谲的锋芒从背后递来,申少?扬又回旋转身,玄色斗篷的神秘修士缓过气,反守为攻,袖里青蛇巨口大开,吐出若隐若现?的灰雾,朝他扑面而来。
谁也别忘了——
对手都是一时之秀,而保管宝盒的神秘修士,也绝非等闲之辈!
阆风苑的高台上,气氛仍安静得过分。
在五域赫赫有名的元婴修士们也像是初入门的小?修士,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偶尔以目光作交谈,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可更没有人敢神识传音——对于化?神仙君来说,化?神以下的神识传音与直接说话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敢开口,于是能传递信息的只有彼此的视线,那些交错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瞥向同一个方向。
曲砚浓已平静了下来。
她的爱恨本就不多也不浓,汹涌来时也会轰然散去。
可她总是想?不明白那只宝盒的来历。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又为何而忘?
“仙君,这几个应赛者当真不错,堪称近十届来最强了。”卫芳衡硬着头皮和她说话,曲砚浓一刻不展颜,这整个高台就没有人敢开口说话,“难得的是这三人风格、脾气都大不相同,连那个拿着宝盒的修士也自有章法。”
“恭喜仙君。”
五域天才汇聚一堂,在万众瞩目下分个高下,这不正是阆风之会的本意?吗?
曲砚浓垂眸望她,没有说话。
即便?如此,高台上的气氛也已比方才宽和了不知多少?,有人应和地笑了几声,齐齐道贺,“恭喜仙君得偿所愿,网罗天下英才。”
戚长羽神情微妙,好似猜到了什么?,因而加倍得意?,却又强作从容,接上卫芳衡的话,“这四个小?修士果真是各有风格。”
“申少?扬的剑招胜在锋锐奇崛如险峰,大约是散修的缘故,哪怕寻常出剑也有几分亡命一搏的气势;
“祝灵犀是上清宗的高徒,符箓玄奥莫测,果然是底蕴深厚;
“富泱学了季颂危炼制五行紫金瓶,道法自然圆融,变化?无穷。”
至于那个守着宝盒的神秘修士——
戚长羽微微一笑,“此子手段诡谲,出手往往凶狠隐秘,别看正面交锋时不如其余三人,只要?换个地方、换个场合,这三个应赛者未必能比得上他。”
他眼光很毒,每个应赛者的路数都形容得很精准,听众没有不服的,戚长羽的人品见仁见智,但?本事?确实不差,再加上曲砚浓对镇冥关?的事?迟迟没有追究,似乎要?放过戚长羽一马,终归还是有人搭上话。
听话听音,有聪明人问,“听戚阁主的意?思?,已经猜出这个修士是谁了?”
戚长羽目光微微一偏,在曲砚浓的身上轻轻一触,又立刻谨慎地收回,本本分分地站着,含笑不语。
他什么?也没回答,但?这一点笑容就足够引人猜测,至少?卫芳衡看在眼里,深觉可厌。
“戚阁主既然猜出来了,怎么?不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她说。
戚长羽笑容不变,“卫师姐说笑了,我不过是瞎猜,在场各位谁不是心里揣着几个名字?说出来扰了其他道友就不好了。”
胡天蓼呵呵一笑,毫不客气,“你就说吧,这又不是镇冥关?,什么?玩意?不能说出来啊?”
高台一时极静。
谁也没忘了镇冥关?的诡异崩塌,纵然眼前?这几个小?修士实力超群,那也只是筑基修士,怎么?就能令镇冥关?崩塌?
督办修补镇冥关?事?宜的沧海阁逃不了嫌疑,作为阁主的戚长羽更是首当其冲。
可隐晦的目光朝人群中央那缥缈不群的身影望了又望,谁也没能从仙君的脸上望见一点波澜。
戚长羽的笑容微敛。
他下意?识地望向曲砚浓,见到后者脸上漠然不变,竟硬生生看出了几分心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仙君答应过他的。
曲砚浓的目光终于落在他的身上。
“镇冥关?的镇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