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哥哥你为什么不关灯睡觉呀?”
“玫玫我害怕。”
“景云哥哥,你在里面吗?”
“你害怕你为什么躲进这么黑的柜子里呀?”
“景云哥哥你不是怕黑吗?”
“玫玫,布丁死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在黑暗里了。”
“有我陪着你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害怕。”
“玫玫我还是喜欢躲在柜子里,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了。”
“可是大家找不到你就会担心的。”
“有谁会担心我?我爸爸把布丁摔死了,它只是一只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
“伯母呀~我也会担心你呀~”女孩同手同脚的爬进了柜子里,还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手。
温暖的热源传到他的手中,颤动的却不止他的指尖。
“景云哥哥这里好闷呀。”
“那玫玫你先出去吧。”
“不要~我要一直陪着你。”
他以为他会永远记得,那双在黑暗中也坚定不移地不肯放开他的温暖的手。
“景云哥哥,书上说,我们要克服困难,要勇敢面对黑暗,不能逃避。”
“可可是我还是会害怕。”
“那那你害怕的时候就用被子盖住头吧,我们还小,可以小小的逃避一会儿。”
“嗯!”
曾经那个怕黑、喜欢逃避的小男孩长大了,他开始习惯睡觉关灯,再也不会把头蒙进被子里,也再也不会把自己关进漆黑的空间中逃避一切了。
也
甚至在漫长的岁月中,遗忘了那个曾经说过要一直陪着他的女孩。
和那双温暖,坚定的小手。
他侧头看着那个用被子捂住头的女人。
曾经喜欢用被子捂住头就以为可以躲避世界的少年长大了。
可是告诉少年要勇敢的少女却开始变得怯弱,学会逃避。
他不知道过去她曾经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噩梦,多少次曾经在无边的黑暗中醒来。
他只是莫名的有些难过,因为他不曾有一次在她身边,坚定地告诉她,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要害怕。
或许他还要承认的一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归祸首,他也有份。
伴随着浅浅地呼吸声,他逐渐睡去,梦中又梦到了黑压压的世界,和那双温暖的手。
陆景云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刺耳的铃声,顺着声音望去,他看到女人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按掉了闹钟,可惜所有人都醒来了。
她不好意思的对众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说着就想要爬起身。
“我送你回去。”
他看见厉华池拉住了女人的胳膊。
“诶,不用了,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女人推辞道,恨不得跟他们就地分别地样子,有些刺眼。
“你带钱了吗你坐地铁?”厉华池拉着她不放。
“带了的。”女人从牛仔裤的后口袋掏出来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
“那我带你先去吃早饭好不好?”他又听到厉华池说。
“不用了,我想快点回去吃药。”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他又听到傅寒深有些紧张的问。
“我肚子疼。”此时他也看到了女人面上过于惨白,额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
“很疼吗?要不先去医院看看?”他问她。
女人紧咬下唇,却还是轻轻摇摇头,“不去了,等下吃点止痛药就可以了,我还要回去上班。”
说着就试图挣脱开一直禁锢住她的大手。
谁知傅寒深直接把人抱起,不顾女人的挣扎,直接下了楼。
“诶,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女人试图挣扎。
但是瘦弱的她又怎么会是强壮的男人的对手。
直接就被男人一把抱上了出租车。
身后两人紧随其后上了车,连住宿的押金都没有要。
司机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组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小姑娘你没事吧?他们是你什么人啊?要不要帮你报警?”
“抱歉师傅,她生病了。我们想带她去医院,她不肯,我们心急难免手段粗暴了些。”
该说不愧是政客,思维反应就是快。
哪怕一夜心事没睡好,面对情况时也立马积极应对。
师傅狐疑地看着仪表堂堂的三人,又看了眼不吭声的女人,想着他们报的地址确实是医院,就缓缓启动了车子。
ps我真的好没用啊,写到这章的时候又踏马的哭了。
人真的会有时候被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到的。
说白了就是触景伤情的一种,你没想到,只是因为没有关联事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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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疼?”傅寒深抱着她不肯撒手,只有抱着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