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好的冬日暖阳,还是打算把被单被套换一下。
洗好的时候或许男人也就回来了。
哪知洗到一半,门铃就被人按响。
不会是大龙,因为他有钥匙。
所以凌雪玫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透过猫眼来看屋外的情况。
谁知,是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事实上,屋外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凌雪玫惊讶沉思之时,那只修长纤细的手再次抬起敲门。
凌雪玫心里一沉,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直接打开了门。
门开了,两人皆是一愣。
一瞬间的寂静以后,凌雪玫冲对方点了下头,那声“舅舅”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只得开门见山地说道,“您,有什么事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眼前这个男人,尤甚。
谁知男人依旧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用黝黑深邃的瞳孔注视着她,眉头轻皱,一言不发。
面前的人瘦了许多,以前是健康的纤细感,现在是不健康的易折感。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凌雪玫,已经比厉华池再见她时好了千百倍了,这一切都是赵大龙的功劳。
凌雪玫被那双眼睛注视,颇有些不习惯,但也只是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你还好吗?”
任时然突然开口,低沉地嗓音在空旷的走廊处回响。
凌雪玫心中讽刺一笑,面上却越发平静,“挺好的。”
他点了点头,依旧低头看着她,气氛变得再次沉默。
就在来者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电梯门再次被打开了,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一个粗犷的汉子,身材高大,大冬天却只穿了单薄的两件衣服而不显寒冷。
他明显也看到了此时的情况,面上出现戒备之色,提着菜快步走来。
谁知他一张口,便让任时然的脸直接沉了下来。
“媳妇。”
叫的是凌雪玫,但是目光一直没有从任时然身上离开。
“嗯,回来了?”凌雪玫冲他轻轻笑了笑。
“这位是?”他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周身贵气逼人的男人,眼中闪现一丝警惕。
谁知凌雪玫却没有半点给两人介绍的意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介绍。
所以只是侧开身,示意他进去。
汉子目光有些暗淡,提着大包小包准备进屋,在进屋时,女人却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轻声说,“没事。”
这是在安他的心。
汉子显然很受用,咧开嘴傻傻的笑了笑,兴高采烈地进了屋,也不再去理会与此处格格不入地男人。
凌雪玫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任时然的眼睛,他眸光一凝,突然开口,“家里知道吗?”
凌雪玫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忍无可忍,出口反击,“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人居然还敢和她提“家里”?
谁跟他一个家?
任时然没有在意她的牙尖嘴利,也看得出女人已经收敛起浑身的锋芒,转化为一根根的软钉子向外。
继续说道,“你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与他们纠缠?”
凌雪玫被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任时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因为此时的凌雪玫不似作假。
“你不知道?”
只见对面的女人摇了摇头,以疑惑地目光回之。
任时然轻笑,用手指了指隔壁屋。
“你知道那里面住的谁吗?”
女人摇了摇头。
说来也是奇怪,她住进来两个月了,从未见过隔壁有人出入,她一直以为没人呢?
如今看来,另有隐情啊。
“厉华池住你隔壁,两个月了。”
“就在你搬进来后的第二天。”
他淡淡补充道。
凌雪玫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她早就猜到这些人不会这么快放弃。
“哦。”她平静的应了声。
任时然见她神色淡淡,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看她变脸的样子,继续说道。
“还有你下班后,小区楼下,经常停了两辆车,一台是傅寒深的,一辆是陆景云的。陆景云几乎每天都留到深夜才走,你说这是为什么?”
凌雪玫脸上的惊讶更甚,但是却没有其余的情绪,依旧淡淡地点头。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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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奇怪?”任时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恼,只是看着她。
“他们有手有脚,去哪里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淡淡说出这句话,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各种威胁几人不得与白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