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律师来过一次,她承诺会给他很多很多钱,但是对方依旧面露难色,她就知道她要完了。
但是她没想到三人这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连最后的退路都给她断了。
连她那个“姨夫”的仕途、养老待遇都没了,直接就分裂了她小姨的“家庭”,她连那座小城市的靠山都没了。
“你说话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对面的中年女人心急如焚地问着外甥女。
“我让人去杀了凌雪玫。”
白梦雪一脸平静地说道,可是眼底却有一丝疯狂。
对面的女人差点话筒都没拿稳,惊恐的叫骂起来。
“你再乱说什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还四处张望。
白梦雪自嘲的笑了笑,“无所谓了,他们应该已经查到了,我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
和他们在一起几年,就算接触不到什么机密,但是总是对特权阶级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说,她在那几年中,已经算是特权阶级了。
所以她太清楚那种“言出法随”的感觉了,不说是呼风唤雨的大神通,但是,也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能量。
所以此时她的内心一片绝望,只希望三人能念及点旧情,手下留情。
“你怎么这么快就动手?”
对面的女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您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买凶杀人还嫌弃自家外甥女准备的不够周全被人抓了把柄。
而不是愤怒对方居然敢买凶杀人。
实在可怕。
“来不及了,再不动手,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里说的机会,也不知道是挽回的机会,还是动手的机会。
“唉,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你送进来了。”
女人开始唉声叹气,责怪别人太狠心,丝毫没有觉得自家外甥女买凶杀人才是真的可怕。
“要是你跟其中一个结了婚,他们为了面子也不可能把你送进来。”
这倒是实话,为了公司或者个人形象,哪个总裁/官员都不可能有个杀人犯妻子,哪怕是前妻都不行,可惜,他们分手在前,她买凶杀人在后。
白梦雪却一下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尖声骂道。
“不是你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让我不能结婚把他们四个吊着吗?要维持什么新鲜感之类的。还用你自己举例子!”
她小姨却一下子蒙了,除了前20几年的逢低做小外,她一直都顺风顺水被人捧着,除了家里那位谁敢这么骂她,还是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外甥女,她也怒了,两个人直接忘了正事,在电话里对骂起来。
最后,是一旁的警察听不下去那些污言秽语了,才说时间到了,打断了他们。
她们都在想着那句名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既然是名句,为什么会错呢?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句话后来还有人在后面加了一句。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的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白梦雪大概没有机会知道了。
白梦雪的小姨走了,离开了京城。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停留了一天。
显然此时在她眼里,已经废了的外甥女与老家的那个男人,后者才是她的下半生依靠。
何其可悲。
白梦雪挣扎过,把任时然当做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托律师去公司希望能寻求帮助,最后被保安请了出来。
在她的许诺下,律师带去了她的话,半威胁半利诱。
此时的白梦雪,并不清楚医院内发生的事情,但是即便知道了,其实也威胁不了任时然。
她最后只得到了一句话,“要么自己管住嘴,要么,他替她管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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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雪在听到律师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带给她时,身体一寒,心底一凉。
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连养父母一家都能算计,就差赶尽杀绝,对她更是没有半点真情,她居然一时昏了头犯傻去威胁他来救自己
想想都不寒而栗。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背后是坚硬的墙体,可是12月的天再冷,也没有她此时的心寒。
她竟然忍不住的颤抖。
哪怕还没有判刑,她也知道她完了。
她比谁都清楚,那几个男人“爱之则生,恨之欲死”地特性,当年对凌雪玫都能这么狠,对她恐怕更甚。
她把脸埋入膝盖中,不一会儿哭泣声在牢房内响起,她至今都不明白,原本顺风顺水的“女主”生活,为什么突然就戛然而止。
另一边,医院内。
距离凌雪玫车祸陷入昏迷已经第三天了。
凌父凌母与像是与他们商量好似的,二老看望早上,三人下午来,晚上任时然自己在医院的过道外守夜。
像个普通人的家属那般,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