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
厉华池用很卑微的语气说道。
他甚至不敢提爱。
因为连他潜意识里都知道,女人不会爱他们了。
还能愿意搭理他们,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是他们强求来的。
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已经告诉他答案,他的心似乎比屋外飘雪的天气还要寒冷。
可是他依旧还是难过,毕竟她连这样的谎言都不愿意给他。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想要的话,今晚就过来吧,别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她轻轻拉开他的手,径直走回了卧室。
125
夜。
有些人,嘴上说着心里很受伤,晚上却还是很诚实的偷偷溜进了别人的房间。
“你看我做什么?”还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的女人奇怪的看了她身后的男人一眼,进门到现在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她。
“我就看看都不行?”
男人好像还在生着闷气,凌雪玫也不惯着他,继续手里的动作。
直到她弄完了大全套的护肤品,厉华池都一动不动站在那,也不说话,一副“宝宝不高兴了,快来哄哄我的姿态。”
却没想凌雪玫直接越过他,上了床玩起了手机。
有人紧紧地跟了上来,也不敢上床,就站在床边看着她。
到底谁才是受气的小媳妇?
凌雪玫感到有些好笑。
这才抬起眼皮,“你今晚是怎么了?”
说着,还拍了拍窗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暖黄的灯光下,女人披着一头长发在脑后,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甚至有一丝丝宠溺,厉华池看着她,竟有些恍惚,忽然觉得今天甚至刚才的闷气荡然无存。
她还会对他笑,还肯搭理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受委屈的从来都不是他们,他有什么资格委屈生气呢?
他这般想着。
直接蹬掉脚上的拖鞋,顺杆爬上了床,还大手揽过女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服些玩手机。
殊不知已经完成了一次自我pua。
凌雪玫的身体僵了僵,却没有推开他,而是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
“你你这几天怎么样呀?”
厉华池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雪玫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着手机里的电视剧,然后觉得有些小,换了平板。
这才答道,“吃好睡好,都挺好。”
厉华池却有些不是滋味,其实他宁愿她又哭又闹,也不愿意她这么古井无波。
如果被凌雪玫知道了,怕是要在心里嗤笑一句贱骨头了。
又想女人善解人意,又想她能表达自我,想看她风情万种,又怕她自甘堕落。
男人真是一种劣根性的生物,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挑三拣四。
“那”
他想问那你不会难过吗?
又问不出口。
因为他们都无比清楚,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
可是要他们放手,他们又万般不愿。
这是个恶性循环,仿佛解不开的结。
反而是女人好像看出了他的纠结,拍了拍他的手似安抚。
“不用想太多,再苦的日子,不都过来了吗?”
却让厉华池心里一酸,眼眶蓦地一红,想起了他陪着她住的那几天出租屋的日子,心里更难受了。
“我妈那天,把我骂了。”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
凌雪玫有些诧异的想要抬头看他,却被男人的下巴抵住了额头。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发红的眼眶。
“我爸和我爷爷把我给打了。”
厉华池想起那天,后背还隐隐发疼。
挨揍的不只是傅寒深,还有他。
他妈没忍住,把那个落了的孩子回家说了。
他爷爷气得一天没吃饭,他爸指着他说“真不是个东西!”
是啊,他真不是个东西。
他也这么觉得的。
“家里知道了,那个孩子的事。”
没等凌雪玫再开口,男人就把话说完了。
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凌雪玫也有些难过。
虽然当时的事情,她有所设计,但是打胎虽然伤的是她,但是孩子也没了来这个世界看上一眼的机会,是她对不住那个孩子。
她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曾经梦到过一个孩子哭着叫她妈妈,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当时那个情况,生下孩子,让她当一辈子的情妇,她的一生也完了,孩子当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私生子,大概也会怨她的吧。
她出生于这个阶级,更清楚这种阶级对于“名正言顺”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