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人。”
她没有忘记心里的目标,她要练琴,重新站上舞台,回到台前。
再说了,那天三个人的家里再三保证,他们就算没有那张结婚证,这几家的当家主母能拥有什么,她一样不差。
她和白梦雪,大抵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吧。
她在心里悲凉的想。
面上倒是一切平静。
那种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日子,是情妇的行为,不应当是她的。
或许她当不得别人正大光明的一句“陆太太、傅太太”之类的称谓,但是她就是她,她为什么要被冠以夫姓。
她要让上流社会知道,是他们求而不得、无名无分,一辈子终身不娶等她垂青,而不是像白梦雪那样见不得光。
这样一想,眼前陆景云剥好的那颗鸡蛋都没有那么碍眼了。
浪费粮食是不好的,她告诉自己,然后还是拿起了那颗鸡蛋。
一直用余光偷看她的陆景云像是被无罪释放的死刑犯那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已经醒了的傅寒深跟着陆景云出去接那位老先生,毕竟权贵也怕生病,最不愿得罪的,其实是医者。
命把握在别人手里呢,能不态度好些么?
看到那位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先生进了屋,凌雪玫本着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也站起身相迎。
身旁的两人看她站起,自然不会傻傻坐着。
“您好。”
她对老人微微弯腰。
这么冷的天,对方因为要给她看病不辞辛苦过来,知道有人会付酬劳是一回事,但是这并不只是酬劳的问题。
“你好,小姑娘。”
老中医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善的冲她点了点头。
几人都坐了下来,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老中医也没有对这间屋子内的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组合有什么好奇,直接替她把起了脉。
时而皱起的眉头,时而抿起的唇,甚至最后那怜悯的目光,都让在场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良久,他才收回手,叹了口气。
“来之前我就听说了大概的情况,但是实在没想到这么差,确实有些亏空了,年纪轻轻不应该的。”
只有凌雪玫面色如常,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那两年受的罪,那些忍不住的故意伤害,都是难以弥补的。
“她成年前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这几年生活有些难,又出了意外。”
厉华池急了,在一旁说道,其他几人也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想法。
老先生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还有些底子,你以为她现在还有命?”
几人的心顿时一沉,皆想起了她面无血色、插着氧气管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日子,手指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小姑娘,年纪轻轻地,还是要爱惜自己的。”
他又转头对凌雪玫说道,语气显然放轻了很多。
凌雪玫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刚见面的老先生会这样。
只能认为是对方的医者仁心吧,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给你把脉,发现你不止是有车祸带来的伤害,还曾经流过产?”
他又接着问到。
想来是他们故意隐去了这一段,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凌雪玫也没太多纠结,就点了点头。
“流产后还没有好好坐小月子,更别提好好休养了,对你伤害很大的,甚至会影响日后的生育。”
他不赞成的摇摇头。
凌雪玫依旧沉默的点点头,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当时没有条件是一回事,她又何尝不是在惩罚她自己。
“是不是还经常洗冷水?女性身子骨柔弱,冷水容易让你畏寒、体寒,都不单只影响生育了。”
“现在已经不洗了,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她小声说道。
对一个老人家,她没办法说些“关你屁事”的话,何况她没有忘记对方是来给她看诊的。
她现在也想往后健健康康的活着的,日后还少不得麻烦对方。
而厉华池悄悄红了眼眶,低下头,不愿让别人看到。
这些事,都是他和她一起经历过的,所以感触更深,知道她有多难。
“还熬夜了吧之前?以前要早些睡觉,每天能泡泡脚再睡对你身体有好处,一会我留个泡脚方子给你。”
“诶,谢谢您,之前是工作原因,现在不熬夜了。”
她老实点点头。
有错就要改。
她之前,确实虐待她自己了。
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第一个选择伤害自己,实在不该。
老中医又抬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四人,也不想去探究谁才是正主儿,索性接着说了。
“你这个身体,我的建议是两年内都不要计划要孩子,风险很高,母体有损,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呢?这是很浅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