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死去啊?
然后才惊觉,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像他父亲那样的人。
就像他当年质问他父亲的话。
“如果你管好你自己了,那怎么会被她轻易勾引呢?”
“你处罚她,把人辞退了,那你处罚你自己了吗?你就没有任何错误吗?”
你就没有任何错误吗?傅寒深?
他在心中质问自己。
有啊。
所以他余生,都只配活在痛苦中。
那个人,对他的一点点好,都是天赐了。
“想什么呢?”
正在他沉浸在痛苦中不可自拔时,身后被人拍了拍,他有些惊喜的转过身拥住了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今天要去乐团排练,还没到饭点怎么就回来了?
“指挥今天有些不舒服,就让我们自行解散了。”
女人没有抗拒他的接触,而是轻轻回抱了他,而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相处久了,她早就把他们吃的死死的了。
“今晚他们都不在,我们出去吃好吗?”
傅寒深此时紧张得手心都冒了汗,与别人一同分享,意味着,独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女人却笑了笑,看破不说破他的小心思,“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只要有你在,吃什么都有滋有味。
他没有开口,但是注视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情义。
凌雪玫微微侧过脸,不与他对视。
有的爱,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团里说后海新开了家淮扬菜,过去看看吧。”
凌雪玫想了想,对他说道。
“好。”
他没有介意女人躲闪的目光,事实上,他早已知晓,他等待的,是一份永远都不会有回报的爱。
新开的餐馆也大,私密性做得很好,额外加了钱换了包厢。
凌雪玫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小提琴手,傅寒深更是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
金融家与美女乐手的八卦,想必也能引起不少人的兴趣。
傅寒深无所谓,但是他不容许有人中伤她,所以即便是难得的两人约会,他也让人安排好包房。
“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的。”进了屋,凌雪玫对他说。
他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她。
“我说,不用这么小心也可以的。”
凌雪玫笑了笑。
“男未婚、女未嫁的,正常的朋友吃个饭都不行吗?”
她伸手拉着他往前走,就像初见时那样。
他本能地回握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替她拉开椅子。
“被被拍到不好。”
“公司上市了吗?”
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没有。”傅家从来没有上市的打算,只有几个子公司上了市,傅氏一直都是他们家的一言堂,或者说,现在是他的一言堂。
仅仅是几个子公司的财报都已经让人乍舌不已了。
“那又不会影响股价,你在担心什么。”
傅寒深制止了她想要给他倒水的动作,直接把茶壶接了过来。
嘴巴抿了抿,“我不想你被人议论。”
他很介意。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就是傅太太,是他相伴一生的妻子,是傅氏的女主人,是和他出双入对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样,也许一辈子都不能结婚受人非议,说不定以后非婚生子也会遭受异样的目光。
她还是个公众人物,背地里遭受的议论或许更多。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脏就像被人插了把刀子那般疼。
傅3
“我不介意。”
在痛苦中,耳边却传来女人平静的话语。
他看着她,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张平淡的脸。
“傅寒深,我不介意。”
“不管是无奈还是自愿与你们纠缠在一起,都是事实。选择重新回到舞台,将生活的一部分暴露在公众的视野,或许会遭受的非议,我都考虑过,如果真有什么需要公关的,不是还有你们么?”
她笑了笑。
她在依靠他,他是被她需要的。
这个认知让傅寒深的心头都火热了几分。
“好。”
他低下头,不想让她看到他有些发红的眼眶。
“还是说?你打算和别人结婚吗?”
这一句话,差点吓得男人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就差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了。
“没有,我这辈子,就守着你了。”
不管有没有婚姻,不管有没有法律保障,她都是她的妻。
“那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就算手拉手走在大街上,也不犯法的吧?”
她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