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重要的两个贵人。
至于这萧定坤,也不过是逞一时之能,早晚是没出息的主儿。
当下她也不吭声,看着萧定坤和福宝顾胜天说了一会儿话后, 又拿出来奶糖给他们两个吃,福宝在那里吧唧吧唧吃得香甜,顾胜天也一脸感激的样子, 她更觉得嘲讽可笑。
福宝啊福宝, 亏她还曾经觉得福宝这个人有些小精明,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贪吃鬼。
为了几块奶糖,就这么改变了自己人生的轨迹?
生银看着福宝跟着顾胜天告别了萧定坤, 蹦蹦跳跳的,两只小辫子甩啊甩地离开了。
她撇嘴, 鄙薄地笑了下, 就要背着竹筐离开。
谁知道她刚要离开, 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心里猛地一惊, 再抬头看的时候,萧定坤就站在她面前了。
萧定坤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面对福宝和顾胜天时的温和, 取而代之的是阴鸷之气,只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彻骨的寒凉,阴森森的,让这春意盎然的槐树林仿佛瞬间笼罩上一层薄冰。
生银吓坏了,她两辈子加起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怎么用那种暴戾到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萧定坤开口,让人听着后背发寒。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生银怕了,从重生之后第一次怕了,她总觉得萧定坤问起这话,不是在问她叫什么名字,他是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并不是一个对山村小姑娘层面的交流,而是……他好像看透了自己。
看着生银吞吞吐吐的样子,萧定坤突然冷笑一声,他迈开修长挺拔的长腿,走到了生银面前,陡然间伸出手来。
他扼住了生银的脖子。
他仿佛在捉着一只小鸡仔,荒芜冷漠的眼中没有任何一丝对生命的怜悯。
“说。”薄唇轻轻掀起,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我叫生银,我爹是聂老三,我今年五岁了……”生银被扼住脖子后,呼吸艰难起来,她被迫昂起头来争取喉咙能够呼吸,细弱惊恐地这么道。
“呵。”萧定坤冷笑连连:“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耍什么手段,你的那些手段还很生嫩,不够看,知道吗?”
“我真得叫生银,真得!”感觉到脖子里那种致命可怕的力道在收紧,生银慌了,赶紧叫道:“我叫生银……”
然而她拼尽全力的叫声,却因为萧定坤大手扼住咽喉的力道而格外细弱,根本不曾传出这槐树林去。
萧定坤并不想听这个人啰嗦了,这个人不是一个孩子,也对福宝心存强烈的恶意。
他收紧了手下的力道,看着这个小姑娘徒劳无力地蹬腿,看着她脸上涨得通红,深冷的眸子中略过一丝残忍。
生银眸中泛起绝望,她徒劳地瞪着萧定坤上方的那串玉白槐花,看着那槐花晃悠啊晃悠,眼泪落下来。
重活一辈子,怎么就这么艰难?
不是早就想好了,把福宝赶走,这辈子聂家的一切都属于自己?可是为什么走来步步艰难。
萧定坤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了?这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不该有这么一个人!
而就在这绝望的一刻,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那块白石头。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虚弱地挣扎着,去扯动胸前衣服里藏着的那根红线。
红线轻荡,白玉石就这么从衣襟里跳出来。
萧定坤的手已经收紧了力道,生银已经憋得窒息,舌头外吐,眼睛瞪大。
可就在这个时候,萧定坤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视线内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他胸口微震,目光下移,便见到了挂在生银脖子里的那块白玉石。
当看到那块白玉石的时候,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总觉得这块白玉石很熟悉。
只是他想不起来,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块石头。
这么想着的时候,手底下的生银仿佛在窒息这种看到一丝希望,拼命地踢腾着腿挣扎。
萧定坤手下一松,生银便陡然坠落在地上。
狠狠地摔在地上,生银狼狈地捂住自己的咽喉,贪婪地吸吮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萧定坤冷眸中泛着不易察觉的恍惚,他拧眉,逼问:“这个白玉石,你从哪里得来。”
生银眼泪落下来,恐惧地望着萧定坤,浑身瑟瑟发抖,她攥紧了那块白玉石:“我的,这是我的,这是我生来就有的。”
萧定坤静默地望着那白玉石片刻,神情时而阴鸷,时而冷漠,时而恍惚,纠结了许久后,他才说:“滚,滚远点。”
之后,他补充说:“今天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生银上下牙齿磕个不停,打着哆嗦说:“我,我不会说,不会说的……”
说完这个,惊惶恐惧的眼睛警惕防备地看着萧定坤,脚底下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