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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贪杯欢(2 / 3)

柳闻烟随即又摇头,“我没事。”却止不住那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试图抬头把泪珠收回眼眶,迷惘望着顶,“不……是我病了……我病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接着她的声音变得尖锐,整个人泼辣起来,将那些人连带着自己都奚落都骂了一遍,随后火气下来了,又变了一副样子。

此时的温廉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分外沉重,一变又变,时而怨妇样,时而娇滴滴哭泣,时而……脑袋中正在推翻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别笑话我……”

“我也要成为花木兰那样的。”

女子睡着后依旧在梦中念叨着一首民歌。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

最后屋内只有沉重的叹息声。

柳闻烟似睡了一觉,天色渐沉,酒还未醒,正朦朦胧胧睡着隐隐有人叫她道:“柳姑娘。”

柳闻烟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看,只见温廉公子俯身晃着自己的肩,不觉心中慌乱,自己居然吃醉倒在屋子里了,忙坐起身来,“温公子,失礼了。”

“时间不早了,天要黑了。”温廉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

她们都不知,温廉虽为人温和,待人彬彬有礼,但却从未这般温柔过。

听言,柳闻烟更是羞愧,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让人家陪着自己许久,刚走出门,又想起来什么,退入房内,想起未动筷的菜,喊来小二打包带走。

女子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讶,大燕注重面子,加上国家也算富饶,食用后的饭菜打包一事鲜少会有人这般做。

她背起小童朗朗上口的悯农来,许是觉得诗歌太过简单,窘迫的挠了挠头,居然有一瞬间起了后悔的心思,颇为不好意思道:“词穷,词穷。”

听言,他开怀一笑。

温廉从小家教较严,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语重心长道:“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

这下柳闻烟可不觉得人家是为了自己不尴尬,她眼盛星河,一丝别样的情感在野蛮生长,抬头看向他,脸上没有丝毫作假痕迹,一副大气禀然的模样,让她的心狂跳,脑袋与行为背道而驰,分外熟稔的将一份包好的烧鹅塞入男人手中。

温廉眸光微闪,将烧鹅接了下来,两人手相碰的那一刹,柳闻烟抖了一下,连忙收回,思绪倒有些乱了。

那一刻,时间停止了,他静静的瞧向低头的柳闻烟,眸子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几乎是本能,难掩探究之色,可惜看不出多少对方的情绪,下一秒,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送你回去。”

“那我们走吧。”

隔不多时,温廉将她送到柳府的不远处,走得热汗淋漓,心速加快,本高高兴兴的,就听到厅中的叫骂声。

虽说是教导,何时起,他说话说的确是那么的难听。

什么叫搞死他?

什么叫把他弄了,都没有好日子过。

怕不是得了迫害症,怎么,当初那些人扒他,他却觉得人家好,缺人家不可,劝都劝不了,口水说干了都没有用,一句话落下,让别吵他,如今到了自己家,就是害他,让他不好过。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柳闻烟笑了笑,静静的看了她们一眼,便将打包好的吃食送到厨房,绕过他们回房,关上门来,靠门缓缓而落,

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

柳闻烟连续几日粥饭不食,任她们喊吃饭,只说在外食过,匆匆打发。心中郁郁,无处发泄,只得在那无声呐喊,奋笔疾书,写满一整箱纸蜻蜓,喝水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脸色一片苍白。

只好去厨房拿个碗,夹些菜,躲入房间,柳闻烟吃了饭儿,洗了碗,在园中的秋千上打了个幌儿,接着回到屋里直睡到日西。

听到屋外敲门声,她翻个身,装作没有听见。

门外柳母见此,轻轻一叹,此时的心情也极其压抑,低头一声罢了,转身离开。

冲楼下的聊天声,柳闻烟大约明了,又是哪个倒霉亲戚来投奔自家了。

柳闻烟穿好衣服,正好出门,被柳父看见,眸光一暗,准备堵住父亲的话,假意装作没有看见,却被母亲拉扯到身边。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聊地。

她觉得如坐针毡,无聊极了。

谁知那几位好亲戚,夸起自己来。

哪家做父母的不喜欢孩子被夸,夸夸外貌也就算了,她懂礼什么的,他们是没带眼还是没带耳,还要摸自己,真当自己还是不知事的娃娃吗,真当自己没有听到她们刚刚讨论的话题吗?

柳闻烟一扫萎靡状态,提起了精神,做媒还做上瘾了,这是过来避难的还是要做好事来的,柳闻烟嘲讽一笑,这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明显找踢吗,“我倒不知道自己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要不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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