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给陈长梃呈现了一个完整战役的作战过程。
正如张顺当年跟随“紫金梁”,亲身体会义军三路齐发,奇袭辽州城带来的震撼一样。
张顺的这一番言论,也给陈长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张顺也不再言语,留给陈长梃一些时间细细品味、消化。
他自己则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半碗,只是入口却是凉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竟是过了许久。
张顺看了看认真思索的陈长梃,不由笑了笑,颇有几分前世玩游戏,提升了英雄潜能的喜悦感。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张顺扭头一看,只见王锦衣急匆匆赶了进来。
他不由调笑道:“军中不许饮酒,今晚为陈将军庆功,已属例外。”
“如今你却是来晚了,想吃也没得吃了!”
王锦衣闻言也是一乐,“抱怨”道:“舜王和陈将军倒是好雅致,喝酒也不喊上我,莫不是怕我喝光了你们的酒?”
“一席酒擒十一王,这般本事我们也怕的很!”陈长梃闻言也哈哈大笑道。
众人言语之间,王锦衣走到张顺跟前,把手中的书信往张顺手里一递,低声道:“红夫人来信,遣人快马加鞭送来,想必是闺房空虚,思念舜王了!”
“去去去,一边去!”张顺白了他一眼,笑着打开书信一看,顿时这笑容就僵住了。
原来前唐王妃曾雨柔担任王妃之时,曾把唐王朱聿键治的服服帖帖还颇为自豪。
只是等到她来到洛阳以后,发现张顺这厮可比老实人朱聿键嚣张多了。
他不但早娶了好几房婆娘,而且环肥燕瘦、尽态极妍。端的是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特别是“狐狸精”李香和“红夫人”红娘子,更是分别从女色和贤惠两个方面让她感受到什么叫绝望。
只是待了些时日,渐渐熟悉了,她倒发现张顺“后院”的一个问题来。
那就是张顺不曾立有正室,如今群雌无主,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念及于此,曾氏便自作主张,命令自己带来的太监、宫女把张顺女眷住处给围了起来。
还美其名曰:男女有别,礼教大防。原本义军草创,一切从简也就罢了。如今舜王贵为一方之主,岂可再率性而为?
若是日后传出丑事儿来,姐妹们脸上许不好看!即便没有,若是有好事者编排一番,又何以自证清白哉?
这时候红娘子还正坐着月子;李香扯着柳如是在屋子里安心养胎;李三娘养着小化吉和小平安两个小娃娃,忙的脚不点地,哪里有空理她?
唯独马英娘担任军校校长一职,萧擒虎在南阳扩军,对什长、伍长和旗长这些低级军官需求剧增,每日焦头烂额不已。
结果一大早被几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拦住,结果可想而知。
马英娘把腰间的腰刀扯了下来,连刀带鞘一通好打,只打得几个当值太监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本来曾氏玩的这一手就是“先斩后奏”的把戏,不过占了一个“大义”的名分,没人跟她计较罢了。
结果惹上了马英娘,就把这画皮戳破了。
若是曾氏不能压服马英娘,这利用太监宫女给诸女“立规矩”之事,自然一切休提。
而其他女子也反应过来,这是分明“新入伙”婆娘对他们的挑衅。顿时她们也冷眼旁观,看她到底能拿马英娘怎样。
曾氏的办法很简单,她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找马英娘讨个说法。
曾氏的逻辑很简单:“妹妹休怪,你如今已是舜王的女人,岂可如乡野村妇一般,抛头露面?”
“原本义军后宫没人主持,难免有些粗疏。如今刚好姐姐晓得一二,也不会坐视不理,以免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混战
“什么叫做‘不忍言’之事!”马英娘闻言柳眉倒竖、杏目圆睁。
好个马英娘,巾帼不让须眉。她本是战阵之上,往来疾突,如入无人之境之人,哪里有好脸色与她?
只见她身体前倾,左手扶鞘,右手按刀,一股杀气登时腾腾而起。
那曾雨柔本是书香门第出身,哪里见过这般彪悍的女子?她不由心里一惊,“登登登”往后退了三步。
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小蹄子”唬退了!
她不由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好胆,你还敢当众杀人灭口不成?”
马英娘气的鼻子都要冒烟了,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好容易费尽心思嫁给了张顺,结果这厮东征西讨,也不肯进家。
如今李三娘、红娘子各育一子,李香有身孕在身,唯有她肚子没有任何动静,早就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这厮再度回来,不曾来见自己一面,反倒又给自己带了四个姐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也大肚能容,忍气吞声算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