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龃龉。
奈何如今“闯王”高迎祥已死,“蝎子块”拓养坤自然尽做大努力表达自己对高迎祥的忠义,以便借助高迎祥的威望,收拢其他义军。
这一战他想的挺好,一旦他能够拿下平凉,就可以借机利用胜利产生的威望,整合其他义军和张顺相抗衡。
“蝎子块”拓养坤想的挺好挺妙,奈何其麾下人马到平凉城下以后,数次进攻皆被官兵击退。
“直娘贼,这些狗娘养的,怎生龟缩在城里不肯出来!”拓养坤骂骂咧咧道。
“你手底下人太多了,打起仗来乱糟糟的,没啥大用!”惠登相闻言不由提醒道。
“韩信领兵,多多益善!你怎知我不是下一个韩信也?”“蝎子块”拓养坤眼睛一瞪,一副要吵架模样。
“韩信?韩信就这个打个城打了好几天就打不下的水平?”惠登相本也是桀骜不驯之徒,哪里惧他。
直娘贼,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拓养坤暗骂了一句,也知惠登相并不真心服他。
这拓养坤最喜欢裹挟百姓,以虚张声势。
虽然这一次他手下有三万人马,其实除却家眷老弱,丁壮亦不过其半,而拥有真正武器者再半之。其中真正精锐也不过三四千人罢了,其实力并不超出其他义军许多。
这“混天星”惠登相麾下不过八九千人,其实精锐能战者亦有三千之数,当然不惧他不“蝎子块”多少。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拓养坤口气不由软了下来,问道:“兄弟,你以为此事如何?”
“这……舜王加入义军之前,素来有‘曹营善战,闯营善攻’,闯营剜城法乃是一绝,咱们何不请他前来,共商大事?”惠登相闻言笑道。
“这话也对!”拓养坤一拍脑门,心道:我怎生忘了这个兄弟?
他连忙书信数封,派遣十余骑去它出搜寻“闯将”李自成所在。
你道这平凉府为何难攻?原来这城内本设有平凉卫,下辖五个千户所。
而后来韩藩自辽东开原改藩此地以后,由于被没有参与靖难之事的恩怨,明成祖朱棣并没有对他进行削藩。
于是,朝廷便把其麾下的王府护卫“安东中护卫”也一并迁徙了过来。
这平凉正处于固原身后,同样面临一定的军事威胁,卫所中尚有堪用之兵,经过平凉知府和守备挑挑捡捡,好容易挑出来两三千敢于守城放铳之人,一时间倒也守的平凉城无忧。
不过,平凉知府、守备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知道守不了多久。
那知府便与韩王联名书信一封,遣士卒夜缒而出,早早的向驻在固原的三边总制梁廷栋求发出了援请求。
梁廷栋一手一封书信,左看看右看看,不由掷于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如何是好?”
梁廷栋的决断
当新任三边总制梁廷栋得到“蝎贼”围平凉,“顺贼”围西安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坏菜了。
后世军阀阎锡山说自己在三个鸡蛋上跳舞,其实他梁廷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鞑虏一个,“蝎贼”一个,再加上“顺贼”一个,甚至他面临的形势比后来的阎锡山还要严峻。
至少当时的“三个鸡蛋”只想要阎锡山的地盘,如今的“三个鸡蛋”不但要他的地盘,还想要他的命。
“看来是不打是不行咯!”梁廷栋看着面前极其简陋的地图,不由悲叹道。
无论是失陷宗藩还是失陷城池,都不是他一个三边总制能够担得起的。
如今他手中只有甘肃总兵柳绍宗和临洮总兵张应昌两人手中的两万人马。
至于其他宁夏、延绥人马只作防守鞑虏之用,不可轻动。
这梁廷栋原本担任兵部尚书之职,颇有一番见识。
他思来想去,觉得如今虽然情况险恶,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三者之中,鞑虏势力最强,其次顺贼,最次蝎贼。
然而三者的决心也是不一样。
鞑虏虽凶,根据远在三千里以外的沈阳,顶多劫掠一番,不能长久占据陕西。
蝎贼虽弱,却断了固原和西安的联系,实在是当前第一大患。
顺贼虽然介于两者之间,实乃第一要命之人,不可不慎也。
三者若以疾病喻之,“蝎贼”便是“君之疾在腠里,不治将恐深”;
而“顺贼”则是“君之疾在肌肤,不治将益深”;
“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此三者并非不可治也。
若是假以时日,大明朝自然是“疾在骨髓,无药可医”矣!
但是,这又和他梁廷栋一个三边总制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能“柿子捡软的捏”,“人挑善的欺”。
于是,梁廷栋便拉着甘肃总兵柳绍宗和临洮总兵张应昌的手,声情并茂地说道:“朝廷将国家大事托付与本官,奈何本官文不成,武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