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错了,灌了两口黄汤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蝎子块”拓养坤头如捣蒜一般,不停的磕头求饶,哪有先前的半分的英雄气度?
“桂英!”张顺见状一愣,不由喊来一声。
虽然听闻这厮刚才要对她动手动脚,张顺恨不得一刀搦死这厮。
只是这厮也没占上什么便宜,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当场火并了他吧?
“行了,行了,瞧你那点出息,别搁这丢人现眼!”高桂英皱了皱眉头,也知道今天不能像以前那般尽心随意。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直起身子拔了腰刀,纳入到鞘中。
“蝎子块”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连忙爬起来讨好道:“不意小姐在此,若是我认得小姐,你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冲撞了小姐!”
“怎么回事儿?”张顺听出来刚才这厮是要向高桂英动手动脚,只是如此,那“蝎子块”也不至于如此吧?
“啊?还请舜王恕罪!”“蝎子块”暗道自己鬼迷心窍了,怎么敢在舜王面前动手动脚?
这般人本就放肆惯了,原本他还以为高桂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女罢了。
自己摸一把也就摸了,张顺还能拿自己咋地?
结果他一看这母老虎在张顺面前,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顿时不由打了个寒颤。
想当年这母老虎何等厉害,这舜王殿下既然能降服他她,那自然是更加凶残之辈。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今看两人神色,明显关系不一般。
原来自己不但惹了个母老虎,还惹了个公老虎!
他连忙请罪道:“是俺蝎子块犯了浑,冲撞了舜王……舜王身边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俺绝无二话!”
张顺闻言一愣,没想到“蝎子块”先服了软,自己再追究下去,有失君主肚量。
他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高桂英道:“桂英以为如何?”
高桂英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道:“按照我在闯营时的规矩,就剁下一只手吧!”
“蝎子块”闻言顿时吓得脑门冒汗,面如土色。
那“混天星”一听急了,我们千里迢迢来投靠舜王殿下,你就因为一个娘们这般侮辱我们不成?
“蝎子块”心道要遭,连忙拉了一把“混天星”惠登相,生怕他横插一杠子。
张顺一听,这才明白自己失言了。他还是前世思维,喜欢动不动就尊重当事人意见。
然而这个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物件,他这般问,那高桂英不得不连忙表态避嫌。
张顺连忙“劝说”道:“‘蝎子块’兄弟刚来刘家营和我合营,若是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霸道。”
“既然桂英你也没有受委屈,不如就让他罚酒三杯,下不为例得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桂英闻言不由心里一喜,原本她虽然跟随张顺左右,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地位。
如今得见故人,他这么抬举她,反倒给足了她面子。
她不由红着脸,两手捏着衣角,扭扭捏捏道:“全凭老爷做主!”
“蝎子块”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自顾倒了三碗好酒,举着向张顺致歉道:“‘蝎子块’向您赔罪了!”
然后一碗一碗灌到肚子里,倒也有几分豪爽之气。
“好了,此事且揭过不提,以后大家仍旧是兄弟!”张顺见状点了点头道。
“蝎子块”闻言便回到了座位上,只觉得酒劲只往上冲。
他不由晕晕乎乎道:“舜王勿怪,其实我‘蝎子块’本命拓养坤,本是‘闯王’麾下四队闯将。”
“当初‘闯王’起兵,我等率先带人响应,一同出生入死多年,只是后来走散了以后,我这才另立杆子。”
“说实话,因为‘闯王’之事,我心里颇有疑虑。”
“既然如今高小姐跟了你,想必当初也是以讹传讹,误会了舜王殿下。”
“我‘蝎子块’素来最重恩义,‘闯王’当初对我有大恩,我亦不可不报。”
“不知昔日高营还在与否?‘蝎某’离队一年有余,也和当归队矣!”
“桂英,你给他说吧!”张顺闻言一愣,不由笑道。
“高营尚在,由我弟弟高一功带领,驻守孟津。”高桂英闻言,便听话的把实情告诉了“蝎子块”。
“蝎子块”闻言虽然心里有几分失望,但是仍然跪下来请求道:“既然如此,还请小姐同意让我重归高营!”
你这……“混天星”惠登相一时间都懵了,咱们合作这么次,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高尚的人呢?
原来这“蝎子块”也颇有几分心机。
原本他误中冲撞了高桂英以后,一直在估计张顺的实力以及想平息他心里不满的办法。
他见高桂英这母老虎既然如此老实,“闯王”余部定然为其所收拢。
“闯王”高迎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