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里面传来皇帝暴怒声,
“满朝文武无人敢替太子申辩,便是他那岳丈也闷声不吭,偏生你这个小兔崽子,敢在朕跟前大言不惭,说他只是监察之失,不许朕处置太子,是,没错,他是坐了三十年太子,难道还委屈了他?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混账,拖下去,杖责三十板。”
“再将太子送回东宫,让他闭门思过……”
秦王听到“闭门思过”四字,抬起的脚步猛地晃了下,人险些跌倒。
只是闭门思过?
除夕前最后一场大雪不经意间笼罩整座上京城。
裴沐珩全身是血地被抬进了熙王府。
皇宫早递了讯出来,熙王夫妇并徐云栖等人皆焦急侯在廊下。
眼看儿子被打得奄奄一息,熙王妃打了趔趄,心疼得差点问候皇帝老娘,当即便要扑过去,
“我苦命的儿……”
人还未碰着裴沐珩,被熙王皱着眉拦下,“行了,别哭了,先将人送去书房,着人请太医……”
他话音未落,却见侧旁一道温软娴静的身影,从容上前来,指着清晖园后院的方向,几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
“将他送去后院西次间。”
既然裴沐珩不许她去书房,她便只能将人带去西次间诊治。
抬着担架的侍卫看了一眼徐云栖,又看了一眼熙王。
熙王眨了眨眼,看着比他还淡定的儿媳妇,愣神颔首,“依他媳妇的。”
妻子照顾丈夫,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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