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梭伦,北方的势力最大的森精虽说是个威胁,但是他们自己也在内斗,其他种族相对而言贫弱不堪。与梭伦接壤,作为四大国缓冲地带的城邦与小国根本不敢与梭伦这个庞然大物起冲突,时常还能听到梭伦领主侵略小国,被贵族们鄙夷的新闻。南方嘛,贵族们恨不得把非梭伦大族的种族榨成汁水喝下去,你看看奇维塔的松鼠人,如果能活下去,他们为什么要全族造反?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打不过梭伦吗?”
路禹摇头,叹气:“梭伦,太安全了。”
在四大国都成均势的现在,谁都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安分守己护着自己的地盘。短期看不到任何外部敌人的梭伦贵族们根本不打算让利给普通人,靠近王城罗德米尔的贵族还要点脸,吃相也矜持一些,也会忌惮皇室的权威。
而梭伦边境的贵族们嘛……
“贱民们还想要我们让利,凭什么啊?”
路禹起初还想不通,为什么一路走来看到的政治体系都很别扭,似乎是个大杂烩,分封的领主,皇帝以及君臣关系都有些拧巴,后来他逐渐明白了。
魔法的突然出现,魔力潮的接二连三,导致每一次地区文明酝酿出结果时就会被一场巨大的动荡打得乱七八糟,而这些后来崛起的国家只能摸索着以前国家的废墟前行。
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国家的统治者们即便有远见,底下的人也是各怀心思。
如果已经接近洗牌时间,那为什么我要老老实实当个好人呢?
好人总是吃亏的。
我就要尽量把自己吃肥一些,积累多一些优势,好等待魔力潮崛起,抢先攀爬顶峰,手握更强的力量。
贵族们或许有不蠢的,但是他们大多自私,这样的想法一旦蔓延,那到了魔力潮可能来临的时间开始摆烂等洗牌就成为了一种合理性的选择。
路禹瞬间明悟了许多东西。
劳伦德应该是从自己的话语中推测出了魔力潮可能比预想的中更快到来,尽管他也不知道路禹从何得来的消息,但是未雨绸缪就是他这个位置的人该做的。
让他无论如何都来梭伦,并笑着说这是一份作业,其实就是希望他看到,在魔法师学者们预言魔力潮未来二十年可能到来的情况下,梭伦边境有多么的糜烂。
没有强有力的外敌刺激,强大的梭伦在安逸中开始了堕落。
奇维塔地区不过是一个缩影,距离王城罗德米尔较远的边陲,那些等待着洗牌的贵族,阳奉阴违貌合神离的领主,在把自己的领地,变为一个又一个的奇维塔。
现在他们只是在压榨着拥有梭伦身份的普通人,想方设法把他们剥削为自己的农奴,至少明面上还尊重梭伦王族。可一旦动荡开始,他们的手,就会伸得更长。
四大国,没有一个安稳。
是历史的周期吗?路禹不禁在心中问。
路禹仰望天穹:“但愿这次魔力潮结束之后,能有一段漫长的间隔吧……对于魔法师而言,这一切都太慢了,但是对于普通人……真的太快了。”
实验的人不够用了
壮汉挥舞着大刀,对着前方劈下了势大力沉的一击,强横的力道在那具有着人型轮廓的肉体的肩膀上绽放。
这一刀几乎要将这人的右侧肩膀卸下来,可是被命中的人却是一动不动。壮汉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刀从对方的身体中抽出,然而刀刃纹丝不动,不仅如此……
“呲呲呲……”
壮汉望着露在身体外的半截刀身,浑身冷汗直冒。
金属锻造的刀刃与对方身体接触的位置隆起一道道纹路,像是人体的经脉血管,又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刀刃中穿行。
他的刀在不住地颤动,让他虎口发麻。
“你在干什么,他已经重伤了,为什么还不解决他!”远处的同伴不满地呵斥,“再这么磨蹭,那个女的就没你的份了。”
壮汉咽了口唾沫,看着逐渐被眼前这个目光呆滞的“人”吞噬掉的刀刃,再看着他那副正在扭曲变形,如同被石子砸出涟漪的诡异大脸。
“怪……怪物啊!!!!!”
惊恐的叫喊声让强盗们纷纷回过头,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已经被大刀劈得歪斜的人歪歪扭扭地扑在了惊吓过度,腿软倒地的壮汉身上。
一部分强盗继续围住路禹和须臾,一部分则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与壮汉连为一体的奇怪人型。
“这……这是什么……”
看清楚发生什么之后,一众强盗惊愕地不住后退。
路禹笑着回答:“这是我的二号召唤物,谢谢你们帮我进行强度测试……人数足够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被二号召唤物包裹着的壮汉已经变成了一具灰色的水晶雕像,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晶簇从他的身体中破体而出。晶簇于他脸上爆开,将他的定格的五官扭曲扩散,形成一副诡异的定格画,张大的嘴中晶簇密集,令他像是一只吐泡泡的鱼。
二号召唤物晃荡着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