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傀儡。”
“我的学生们也会成为真正的恶灵,回到人间,将人间变成地狱。”
写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力气太大,把笔尖都折断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引言立刻将那幅画取了下来,拆开画框,取出水彩画,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
火舌舔舐画布一角,柏舟忽然脸色一变,立刻将画布抓了过来,几下拍灭了火焰。
赵引言不解道:“女术师,你干什么?”
柏舟摇头道:“不能烧。”
赵引言一脸疑惑。
柏舟道:“这幅画不能烧,一旦烧掉,就会把里面的恶灵彻底放出,到时候它不再被规则束缚,哪怕我们不直视它,它也可以对我们发动攻击,甚至会让学校里的老师学生狂化。”
“什么?”赵引言惊道,“难道教案是个陷阱?”
闻君止沉声道:“校长在教案中说的是毁掉这幅画,而不是烧毁这幅画。”
赵引言思考了一阵,问:“你的意思是……撕掉?”
柏舟说:“《聊斋志异》中记载了一个故事,说有人要状告关帝爷,认为关帝庙里享受香火的不是真关公,而是一只偷食香油的小鬼。”
“他写了一篇状子,想要上告天庭,半夜之时突然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书生来找他,说他就是关帝庙中享受香油的魂灵。因为生前做了很多好事,而关帝爷享受不了那么多香油,浪费了,天庭就选了一些有功德在身的鬼魂,让他们去代替关公享受香火。”
“那人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便要烧掉状子,书生鬼魂说不能烧,烧了就是上告。撕也没有用,字迹扔在。唯一的办法是放入水中,将墨迹全部洇掉。”
“水彩画是水性颜料,放入水中就会褪色。”
赵引言问:“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水?”
柏舟双手结印,口中道:“清净之水,日月华开。中存北斗,内映三台。神水一噀,散祸消灾。急急如律令。”
向着光
这是《太上三洞神咒》之中的敕水咒。
咒语一出,四周阴气涌动,半空中凝聚出水珠,汇聚为一道水流,缠住了那幅水彩画。
水彩画泡在水中,颜料开始慢慢晕染。
小房子里的那个模糊人影趴在窗户边,嘴巴的地方出现了个空洞,仿佛在尖叫。
他推开门,疯了一样朝着画布的方向冲来。
赵引言也急忙掐了一个水诀。
他所用的水诀与柏舟不同,发音不是普通话,而是闽南那边的方言。
他朝着那画布一指,一大团水滴凝聚,哗啦一声落在了画布上,画布上的颜料更加模糊,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就像打翻了的颜料盘。
那模糊人影的身体也在慢慢洇开,化为一道道黑色污渍。
他在挣扎,在悲鸣,然而画布之外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时,四周忽然开始震动,天花板上有灰尘簌簌而下。
“地震了?”闻君止问。
“不,是支撑河西村小学的诡异力量要消失了。”柏舟道,“还差最后临门一脚,快!”
她和赵引言再次掐了水诀,加快颜料的洇染。
闻君止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水杯,将里面的茶水倒在了画布上。
柏舟有些无语。
你那西装外套看着挺合身啊,怎么能放得下水杯?
茶水里还放了枸杞?
这么年轻,身体就这么虚吗?
那模糊人影彻底变成了漆黑一团,被其他颜色的颜料淹没,而这栋建筑也震动得更加激烈了。
就在这个时候,画布上忽然荡漾起了一层黑色的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赵引言脸色一变,从腰间拔出枪,对准了那团黑光,就要扣动扳机。
“等等!”柏舟忽然按住枪托,“千万不能开枪!”
“再不开枪,那恶灵就要逃出来了!”赵引言急道。
“你怎么知道逃出来的就一定是恶灵?”柏舟问。
赵引言一愣。
不是恶灵,还能是什么。
柏舟侧头朝黑光中瞥了一眼,上面漂浮着一行小字,只是那小字若隐若现,不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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