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德这时也不装了,直接冷笑道:“只可惜啊,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看向苏梨落:“大侄女,甘有为已经死了,你的实力无法和我抗衡。而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我自然也不能轻易放你们走。”
“不如这样吧,只要你们苏家动手,将甘家的这些人全都杀死,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苏梨落眼睛微微眯起:“钟离先生好算计啊,想要让我们成为你的同谋?”
钟离德笑道:“不这么做,我又怎么能放心呢?你要怪就怪这个女人吧,要不是她,我们也不用到这个地步。”
苏梨落却根本不上他的当:“你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将我们全都杀死,幸好有柏小姐,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钟离德阴恻恻道:“你们到底动不动手?要是不动手,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钟离九已经拿起了红缨枪,他身后的钟离家人也都严阵以待,随时可以杀上来。
场面一时间变得焦灼,双方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柏舟忽然开口了:“钟离德,你真的以为你们能杀得了我们?”
“哦?”钟离德轻蔑一笑,“你有什么指教?莫非凭你们这几个土鸡瓦狗,还能从我手中逃脱不成?”
柏舟道:“你的修为的确在我们之上,但你还要防着身后的钟离九,未必能够使出全力。”
钟离家的人都一头雾水,钟离德也讥讽地笑道:“莫非你要说我儿子会弑父?笑话,知子莫若父,我儿子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那也得是你的亲儿子才行。”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用诡异的目光齐齐看向钟离德。
钟离德一怔,钟离九更是又惊又怒,恨不得冲上去将柏舟碎尸万段:“你血口喷人!”
钟离德抬手制止他,然后对柏舟道:“你以为你轻飘飘的两三句话,就能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笑话!”
柏舟微微歪了歪头,说:“你不是有个至交好友,名叫李巍吗,在家里排行老七,江湖人称李老七。你们是通家之好,他们全家经常到你家做客,甚至经常借宿在你们家。”
钟离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离九不是你的儿子,是你那位至交好友的儿子。”柏舟道。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神情。
这特么……好大一顶绿帽子啊。
他们看向钟离德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古怪。
钟离九怒不可遏,面容扭曲:“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钟离德再次制止了他,怒喝:“冷静一点!”
钟离九急道:“父亲!”
好大一个瓜
钟离德目光森冷,仿佛要化为恶鬼,择人而噬:“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不允许你诋毁我过世的妻子!”
柏舟一脸平静淡然,就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这和你妻子没有关系。当初李老七的妻子是不是在你家生的孩子?”
钟离德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不是当晚你的妻子也生产了?”
钟离德忽然想起,当年李老七来找他,说自己打听到了一株灵植的消息,邀请他一起去寻宝,还把自己怀孕的妻子托付在他家,请他的妻子帮忙照顾。
当时两个女人都怀了孕,钟离太太晚两个月,李太太却很快就要生了。
当时钟离德没有多想,就想着老友连老婆孩子都托付在自己家了,肯定不会害自己,便跟李老七去了。
只可惜他们去了一个多月,最后只找到了一株价值没那么大的灵植,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却听说两位太太都已经生了,都生的儿子。
原来他们走后不久,李太太就发动了,而钟离太太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李太太生孩子,受了刺激,竟然早产了。
两人同一天生下了儿子。
两人都很高兴,还说好,等两个孩子长大了,也结为兄弟。
只是没过几年,就发生了古墓地宫的事情,李老七被他陷害,死在了地下。
回来之后他越想越害怕,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就派人伪装成寻仇的杀手,将李老七全家都杀了,包括那个当时才五六岁的小孩。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生了出来,他忽然觉得手心冒汗,胸口一片冰凉。
柏舟自顾自地说:“本来你太太还没有到预产期,却突然发作产子,难道你没有发现不对吗?”
“其实那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阴谋,李老七想要给他儿子更好的前程,于是将你骗走,买通了你家的下人,给你太太吃了催产的药,等到两个孩子落地,你太太力尽晕倒之时,他们来了一出偷龙转凤,将两个孩子对调了。”
众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好大的瓜!
他们竟然听到了这样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