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柏舟有防备,身形一转,躲过了一枪,又闪现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隆村长仰面倒了下去,枪支滚落一旁。
那些青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转身就跑。
他们亲眼看到这女人挨了一枪,但她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活蹦乱跳的,反正他们也不是主犯,何必上去拼命?
“唉,唉,你们别走啊!”二儿子大声呵斥,但那些村民跑得更快了,兄弟俩见这些平时都巴结自己的村民们丢下他们全跑了,心头怒火沸腾。
“我跟你拼了!”二儿子大叫一声,朝着柏舟冲了上来,柏舟一拳打在他的胃部,他当场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柏舟又看向院子里最后一个男人。
三儿子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错了,警官,都是我的错,我跟你去警局,我什么都交代。”
一边说他一边磕头,就在他俯下身之时,忽然就抓起旁边的鸟枪,对着柏舟就是一枪。
砰。
一声枪响,但他却愣住了,因为眼前根本没人。
“我在这里。”柏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儿子猛然回头,就被柏舟一拳撂倒。
“明明知道不敌,还要跟我打,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柏舟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是不太聪明。
他打了个电话给特安局,让他们赶紧来收拾残局,顺便把这些用活人献祭恶灵的人全都抓走。
我家店铺被砸了?
这么一折腾,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柏舟看了看天边浮起的一抹鱼肚白,看来今晚是睡不了了,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剩下的案子明天再说。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她回到了安乐寿衣店,刚到门口,就倏然愣住。
她那把很有些年头的黄铜门锁被撬开了,掉落在地,门虚掩着。
有人乘着她不在,闯进她家里了?
她连忙推门进去,这一看顿时傻眼。
店里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在地,布料弄得脏兮兮的,连缝纫机都被砸坏了。
她又赶紧跑到后院,这一看,她差点气炸了。
她晾晒的那些灵植灵草全都散落在地上,有的被碾成了泥,有的被泼上了大粪,那些珍贵的,全都被人给偷走了。
连簸箕都给她砍坏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将心底深处涌起的杀意给压下去,然后便来到隔壁,问问九叔,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但棺材店里没有人。
她又到周围别的店铺问了问,那些人都摇头说不知。
他们只是在这里开店,家并不在这里,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柏舟只能找到街对面的那家早点店。
“小柏老板,你总算是回来了。”早点店老板连忙招呼她,“你家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柏舟连忙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早点店老板摇了摇头:“那我哪能知道啊。昨晚我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对面有声音,正好起夜,就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发现你那屋子里有人影在走动,好像还打着手电筒。”
“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有在意,今天一早醒过来后才觉得有些不对。”
他顿了顿,忙问:“你家是不是进贼了?”
柏舟点头。
“不见了什么贵重东西吗?”
柏舟说:“他们把我的店给砸了,还偷了我晒在后院的中草药。”
“什么?”早点店老板惊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如果只是普通小偷,他们只是求财,不会砸你的店。你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柏舟仔细想了半天,早点店老板道:“我就知道,你一个小姑娘能得罪谁呢?哪里会有人上门来寻仇?肯定是走错地方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柏舟说:“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早点店老板惊了。
不是吧,这小姑娘平时待人很客气啊,怎么会得罪那么多人?
柏舟又道:“不过……那些人就算要报复我,也不会只砸掉我的店,而是直接上门来刺杀我。”
早点店老板手中的勺子都差点没有握住,店里吃饭的食客们也都惊讶地看了过来,一个食客的包子都掉落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生死大仇,居然还跑到家里来追杀?
早点店老板吞了口唾沫,说:“如果不是仇家,那就是你的生意碍着别人了。”
柏舟愣了一下。
她一个做寿衣的,能碍着谁?
有个食客忽然道:“不会是同行吧?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吗?”
同行?
柏舟想了想,这丧葬一条街上有五六家卖寿衣的,但大都是卖那种粗制滥造的唐装,和她的生意也没有冲突啊。
另外一个食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