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真的,喜欢她……那他送给她这么多衣服、化妆品、护肤品,也是在追她的意思吗?
夏倾月呼吸一停,指节蜷缩,欲想按压内心早已掀起的惊涛骇浪。她的目光也在看着对方,可却说不出来什么话。
见状,江辞继续攻势,帮她挽头发的那只手放下,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语调听着有些可怜和委屈,“可以吗?”
不等夏倾月反应,他带往她的手移至自己唇边,于她手背印下一记轻吻,“求你了。”
吻痕浅尝辄止,似乎不太满足他。
要疯了,他怎么这么会撩人。
关键是,还亲她……
夏倾月抿唇,脸颊的红晕宛若火染凝脂,想抽出手,江辞不如她的愿,甚至加了些力气扣住。
“你……”踌躇半晌,她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脸上的绯色未消:“你,喜欢我?”
她的问题,他用行动回复了她。
江辞倾身,侧脸与她的手背相触,声音微低——
“喜欢,特别喜欢。”
绿茶
心率如擂鼓, 一记一记地敲击着。
耳边的声鸣折绕不止,仿佛一一具象,扼杀了她的听觉、触觉。
江辞说喜欢她, 这么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对她告了白……她内心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他的告白, 她是接受?还是拒绝?
之前,她可以确定, 她对他完全就是姐姐对弟弟的亲情, 绝无任何其他成分掺杂其中。后来, 好像在说不清的某个时间段, 渐渐地, 这种亲情的包围圈里似是混合了不一样的情感——他们那次去游乐园玩打枪游戏,他靠近她,她的心跳渐升, 她觉得是他们之间离得太近;那之后他和混混打架的时候受伤呢?她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心疼他。
好乱,她分不清。
自己的手还处在属于江辞的温度里,温感躁动了她的神经与血液,转化的羞赧移至耳骨。试了好几次都挣不开,觉得失了场子,夏倾月随便找了个节点反击,“……你告白就告白,怎么还亲我?我没说让你……亲。”
最后一个字,她特意加重了咬字, 起强调效果。
“怎么亲?”江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痞坏的狼, 就爱看眼前的小兔子不知所措。
为此,他专门又演示了一遍,和刚刚亲夏倾月手背的每个动作都无差,轻吻再度落了下来,“这么亲是吗?”
第二记轻吻,夏倾月心跳滞空。
好不容易缓了些许,此时此刻,高频跳动着的心再次重新回旋。
“江辞。”平息几番心绪后,夏倾月的口吻恢复了淡静,也透着不易察觉的羞恼,“你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江辞应了声,大方承认。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坠下去,看着他握着的那只纤盈柔荑的手,浅笑:“上大学那会儿,姐姐就已经亲过我了。礼尚往来,这是我们中国人的美好品德。”
等、等一下!
她想江辞也没喝酒啊,醉都没醉说什么胡话?
难道,她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亲过他?不可能!
夏倾月趁着江辞思绪放松的机会抽出了手,那只手被江辞的温度浸热,她只能扬起另一只手覆在耳朵处降温,“你又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亲过你了……”
“大一的时候,我去参加羽毛球巡回赛。”行,她不认账,那他就让她想起来,“第一场初赛赢了,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你喝了酒,醉了。还记得吗?”
江辞的叙述清晰,夏倾月一点点地在脑海里拼凑出完整的记忆,她想起来了,那次醉酒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醉酒,也是唯一一次,她怎么可能会忘?
她记得,她醉酒之后意识就跟不上了神经系统,第二天醒来发现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迫切想知道她有没有对江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还跟他打了电话,他说没有。
“……”现在该说什么,夏倾月又找不到话了。
“你喝醉了,要我背。”江辞闲散地把话补充完整,后面几个字明明比她反驳的字音还要轻,夏倾月却觉得字字都渗透了她的心,“还、亲、了、我。”
那时候都想不起来他当时说的,她也没怀疑,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当然想不起来了。不想再纠结这件事,反正江辞亲都亲了,她又不是掌控时间的神明,不能自如倒流时间。
鬼使神差的,夏倾月倏尔问他:“亲了哪里?”
江辞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脸侧,意思是亲了这儿。
好吧,虽然不知道该不该信……
夏倾月又在控台拿了颗清茶糖,指尖攥紧糖纸一角,似是想稳定心跳。
“不说话了?”江辞倒没忘他问她最核心的问题,自顾自地帮她默许答案:“姐姐不说话,那我就默认我可以追你。”
她和他青梅竹马的这层关系,是枢纽,也是挡板。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