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株惹人怜爱的兰花,柔柔弱弱禁不起风雨:“斐然,娼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呀,你这样对我算是什么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容色凄绝到了极点,若非是熟知她本来面貌的人,非被她给欺蒙过去不可。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唇畔的笑意更甚,却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不起聂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想要绑架娼儿,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留的那么晚,我以为就是给你送个文件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路滕秀较之乔亦翩气势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着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无辜。
“是吗?”聂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们,用一种类似于商量或是征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认为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他的笑容那般真诚,似乎真的是已经相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一般。
一百五十八、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久,却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毕竟是乔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终于,在聂斐然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抬起头忐忑不安的看了聂斐然一眼,呐呐的道:“说不定、说不定是和绑架腾优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就是他们绑架了娼儿!”闻言,聂斐然笑不可仰,他抱着怀里的娼笑得抖起了肩膀,然后饶有兴味的问道:“很有道理,你继续。”路滕秀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试探性的看向了乔亦翩,对方却在触及她的视线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眼神,摆明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帮谁。“我也只是猜的”该死的,乔亦翩为什么不开口,难道真的是想把这一切都赖给她不成!
“那就继续猜下去,让我听听你能猜出什么样的结果来。”聂斐然淡淡一笑,截回路滕秀的话,大手依然在娼纤细的脊背上缓缓地轻拍着,似乎生怕干扰到她的情绪。沈敛如星的黑眸时不时就往怀里看去,直到确定了娼每一年什么异样才又提起心思去搭理路滕秀。见她仍然僵着跪在那儿不说话,薄唇扬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磁性好听的男性嗓音穿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无比清晰的透进所有人心里:“继续呀,我在等着听你说呢。”边说大手边抚上娼柔软的黑发,语带宠溺“我的娼儿一向最爱听故事,你就讲讲看,兴许你的猜想还真能让我家娼儿开心一下。”这是何等恶劣的漠视与侮辱!
双手握成拳,路滕秀的眼神在看到聂斐然温柔凝视娼的画面后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虽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却也不笨,自己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很有可能立马就被看出来些什么的,所以即使心底愤恨嫉妒到了极点,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无辜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无比的楚楚可怜,似乎真的是误会了她。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眯着大眼状似在打着小盹儿,但是聂斐然却不准她睡着,总是隔了几分钟就用大手挠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长的指尖抚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不时还有清浅的吻落下来。
谁也没有看见娼眼底莫测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颜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搅合成一团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织出一副无比令人心惊的画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扬的弧度,皆是没有感情到了极点,就只是习惯性的笑,习惯性的看着,内心深不可测,却没有人知道。
她在等着路滕秀即将开口的鬼话,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买了最好的鱼饵,带上最完美的鱼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静静地开始垂钓,直到鱼儿上钩的一刹那,内心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无关乎感情或是理智,纯粹就只是一种兴奋而已。
她陪着聂斐然玩儿了这么久,做戏做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即将要收网的时候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漫长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少,活了一天就觉得无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这种无聊没有人能够理解。
“聂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确定的!”在聂斐然的示意下,钳制着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获了自由,满心以为是聂斐然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连忙兴奋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种即将赢得最后的胜利果实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继续呀。”聂斐然低头亲了亲娼粉白的额头,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话里的兴味盎然教人知晓,他其实并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善罢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险,聂大哥精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套出来,与其让他套出来,倒不如自己横一横心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复着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满是试探的看了聂斐然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接着往下说:“腾优失踪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见证了娼儿对聂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聂大哥有了心爱的人,我爸爸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