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整个诱敌计划。
看到段瑢瑾阔绰的出手,濋飞飞挑衅道:“喂,公子哥这么有钱,我就该先拿了你,劫富济贫,张扬侠义!”
段瑢瑾轻笑道:“是吗,濋女侠?你多吃几顿霸王餐,或许更能张扬侠义。”
濋飞飞彻底变了脸色,喊道:“你是不是在醉仙楼就遇上我们了?你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巧遇而已,毫无目的。”段瑢瑾随意说道。
“哼,本小姐看你确实也不像坏人,当下管不了那么多,先捉了采花贼,再好好审你。”濋飞飞厉声厉色。
这二人在客栈的房内你一言我一语争辩着,元湘灵则握着一只萧,静静坐在窗边。
越灵汐教过她很多乐器,唯独萧,她吹得最好。因为越灵汐最喜欢吹箫,暮时,她常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河边的芦苇丛中,用萧声,传递心声。
“师父……”元湘灵缓缓闭上眼睛,感受心中对越灵汐的那股强烈的思念眷恋之情。
河边,芦苇,箫声,女子。
元湘灵一直觉得,越灵汐身上,有她不懂的东西,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像创伤,宁静的创伤,那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忆的孤独。
夜色已至,元湘灵站在推开的窗边,开始吹奏。
濋飞飞与段瑢瑾则藏身室内的屏风后。
萧声起,沉重,凝重,悲哀。
在这世上,音乐、文字、画面,三者是相通的,方式不一样,所表达的感情,却是同样的。
以形写神,以情动人。
“湘灵…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师父的。”濋飞飞自言自语道。
“师父?”段瑢瑾问道。
“之后再跟你说…说起来可复杂了…”
“嘘,有动静。”段瑢瑾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
濋飞飞凝神细听,在那乐声后,在远处,确有窸窸窣窣的轻微脚步声。
习武之人不会放过任何微末细弱的动静。
濋飞飞和段瑢瑾已屏住了呼吸,二人均握住武器,蓄势待发。
窗边并未点灯,但借着月光,濋飞飞隔着屏风,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接着,浓烟四起,整个屋子如同笼罩在烟幕中!
元湘灵忘情吹奏着,她只听到“吱呀”一声,感到身边笼罩上了黑影,再一转头,对上了一张蒙面的脸,这人迅疾出手,点中她的穴道,将她搂在了怀中,跃出窗外。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奇怪的是,此刻的元湘灵,并未感到恐惧,或许,是麻木已超过了恐惧。
她想起了麻脸男,想起了柳凌风,现在,她想到的,是濋飞飞和段瑢瑾。
湘灵心中窃喜,这个采花贼,果然上钩了。
“不好,快追!”濋飞飞听到动静,踹开屏风,段瑢瑾与她同时跃出窗外。
果然,辣摧花抱着元湘灵,朝着城外飞奔而去,此人轻功高,每步都踩在树枝上,弹跳有力,稳步疾行。
濋段二人施展轻功,牢牢跟住。
“你迫他下来,这样下去我们追不上他。”段瑢瑾道。
濋飞飞会意,手腕一抖,就施展出“飞鸿舞”,双刀飞旋,速度也比平常快了一倍。
许是感受到身后强势的威压,辣摧花改变了行动轨迹,他下意识从树干跃下,踏至地面,再运功起身,就是再次越上树干。他身形一动,刚想抬腿,却骤然发现,双腿无法动弹,仿佛被封在了水泥里!
好像双腿与地面融合,也变成了沙土,辣摧花身经百战,如此诡异的术法,还是头一次见,但他抱着元湘灵,无法低头看仔细,在战斗中,几秒的时间就可以定生死。
辣摧花咬咬牙,双臂挥动,猛然把元湘灵摔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得以弯腰低头,借着月色,看清了,自己的双腿,已然变成了凝固的泥土!
元湘灵滚落在地,这一摔,可伤得不轻,她还从未亲身体验过,肉体的极致疼痛,疼晕过去前,湘灵心想,还好把铃兰灯放在了客栈里,不然,就要被摔碎了。
此刻,濋段二人与辣摧花的距离,只有一丈,段瑢瑾以扇指人,牢牢控住辣摧花,此招极耗心力,需施法者高度凝神。
段瑢瑾喘息声加重,“拿下他!”
濋飞飞本想先去检查湘灵的状况,但注意到段瑢瑾的异状,她也明白孰轻孰重,战斗中,时间宝贵如黄金,一丈的距离,越过去,辣摧花就解了控,好在,来得及,濋飞飞已与他交上手。
这辣摧花手中未拿任何武器,他用的是暗器,濋飞飞看不清,他如何发招,但看得清,每次袭向她的银针,密集如雨点,哪怕二人近在咫尺,濋飞飞挥刀砍中的,也不是辣摧花的肉体。
段瑢瑾腾空打扇,辣摧花所过之处,冒出土刺。
“妈的,老子先宰了你!”辣摧花骂道,他意识到,段瑢瑾的术法,对他威胁最大。
蓦然,烟雾起,濋飞飞什么都看不到了,“段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