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志得意满了,叶开也忘了这个事儿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伙食跟不上,不出三天,媳妇儿和儿子都得跑。
忙忙说道,“这不还有几天么,我再使劲儿努力一下,争取赶紧出师,比不上彦铭,也要有小萍姐的做饭水平,相信我。”
施愫愫却不抱期望,不过还是要鼓励,“那你加油啊,反正我坚决不做饭的。”
“不做饭不做家务,家里啥也不用你沾手,都有我呢。”叶开始终牢牢记得呢。
车子很快到了家具厂门口,施常青管理下的厂子秩序很好。
两人一路往里走,虽也好奇,可打量过来两眼后,工人们还都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没人离开工位。
所以自家老爸还是很有水平的,施愫愫给了个高分评。
厂长办公室里,施常青刚撂下电话。
从叶开和施愫愫领上结婚证后,他这边电话就没断过,都是打过来道喜问摆酒的事儿。
有个副团长女婿,施常青在陵水的关注度又上了新台阶。
多少人想赶着来烧他的热灶,只打电话说要来喝喜酒的就多少人了。
就连和他有旧怨的贮木场林场长都软了姿态,也打过来一个电话想来喝喜酒。
这样的发展是施常青始料未及的,所以摆酒的事他准备和阮静秋商量下,得慎重对待了。
看到女儿女婿找来,他笑着上前,“爸也恭喜你们两个,往后你们要有商有量地好好过日子,家里啥时候都是你们俩的后盾。”
说完后,他想到闺女从今天起就进了别人家门了,脸上就带出了些伤感。
两人齐声应了,施愫愫过来抱了下老爸,“施常青同志你不要失落哦,你家小棉袄就在家旁边上班呢,我还怕你嫌我天天回娘家烦呢。”
给施常青一下说乐了,“爸妈巴不得你天天在家呢,你妈说了你那屋还要好好给你俩收拾一下,等你来家不想动了,就还在你那屋住。”
“那我可就住了啊!”施愫愫也想这样。
要离开家人了,她也很不适应。
叶开暗自警醒自己,要好好给媳妇儿留住了,不然她拔脚就能回娘家。
厂长的女儿结婚了,厂办这些人都抽空过来道贺。
叶开忙拿出一包奶糖发了,和施愫愫挨个招呼了。
看到施常青和叶开站一处,翁婿俩说话都透着一家人的亲密无间,相处就跟父子一样,厂办这些都暗暗纳罕。
对于叶开这个人,林业局这边的人知道的都是传闻中的。
之前也都听说过叶开三天两头往施家跑,这些人虽没亲见施家人和他的相处,可这样高高在上的青年走哪儿都是被捧着的,都想着他和施家来往密切,必也是施家用心笼络来的。
又见江潮老往施家跑,迟迟没见施家对外承认施愫愫和江潮处对象。
虽碍着江家不好往外说,可也有不少人私底下认为施家有更大的野心,应该是还存着把施愫愫嫁给叶开的想头呢。
虽觉着施家痴心妄想了,可细想也能理解,这事儿换到自家,这么个谁都比不上的女婿人选,不到最后,哪个又能真放下呢。
昨天施愫愫在百货商店和江局长家属对上一点不露怯,还放话说她有对象马上就要登记结婚了,有明白人就猜可能是她真攀上了叶开。
厂里人虽想维护自家厂长,可人家说得有条有理的,还真辩不过人家。
正不是个意思呢,早上来上班没多久,就听厂长办公室一个接一个道喜讨喜酒的电话,叶开和施愫愫结婚登记的事儿厂办这些人就都知道了。
竟真被那些人说中了!
感叹厂长何苦呢,都不大看好。
这婚事一直都是施家在说,在出面,可男方那边儿,除了那位叶副团,还一个人都没来呢。
都猜这婚事可能就是叶副团自作主张,他家里要么不知道,要么干脆就不承认。
眼前在陵水还行,可谁都知道叶开这样的,很快就会调走,要么回会宁,要么就去更大的城市。
到那时施愫愫跟着去了,一个没根没底的小镇姑娘还不得被那些城里家属笑话,时候长了叶开不嫌弃才怪呢。
以前大户人家少爷娶了穷姑娘,可没见哪个穷姑娘得意到最后的,婆家又不待见她,这婚姻怕是难长久。
就看江家吧,按理施常青现在也是大厂长了,施家门现在比江家低些,可低娶媳妇儿高嫁女,做儿女亲家还是门户相当的,没有高攀一说。
可就是这样,江局长家属还要因为这边给施愫愫和江潮说成一对儿不高兴,特特带江潮对象在施愫愫面前亮明身份,让施愫愫不要妄想高攀江潮。
江家只比施家强有限的都这个高高在上的态度,叶开自己就和江局长一个级别,他这样的恐怕就没和人低过头。
都能想见往后施家和施愫愫低头的日子少不了了。
厂里人一直很佩服施常青,可在这事儿上,却觉着他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