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里是重男轻女,他家里女孩儿才是宝,要生个男孩儿,我们都要担心那父子俩不待见呢。”
施常霞和佟春梅一起呆滞脸,半天佟春梅小声问,“那愫愫生男孩儿了,叶同志还会给她干活儿么?”
施萍萍在一边笑出声来,“你不会以为我妹夫是盼着愫愫生女孩儿才干活的吧?从结婚后,他们家里所有活都是我妹夫干的,除了自己穿衣吃饭,愫愫啥也不沾手。”
施常霞和佟春梅来不由看向在落地窗那边晒太阳的小夫妻俩,叶开给施愫愫剪完手指甲,正给她褪下袜子,显然是要给脚指甲也剪了。
这都伺候成啥样了?
阮静秋和施萍萍在她们男人那里的地位都够她们惊诧了,施愫愫这个就太……
两人一脸凌乱地坐那里,久久回不了神儿。
帮人不等于要把所有的都揽上身,就算是施常青也没这个想法。
他们喜欢一大家子住一起,却不等于随便加个人都会接受。
叶行和顾岚能在这里随意留宿吃住,那是长久处出来的。
他们之前虽和施家人没见过面,可俩孩子每月张罗着往陵水邮多少好东西,真的一点不藏私,不知不觉中,施家早都当他们是自家人了。
一家子是诚心想拉一把施常霞母女,可给了工作再提供一份住处,再多的暂时还不想多做。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还少么,一家人在陵水也是从艰难里熬出来的,多少人心险恶都领教过了,可不是傻白甜,更不会自诩家里有两个钱了,逮着谁都漫天撒钱忙不计较。
说实话,施常青夫妻俩念着施常霞和施常琴的好,可那点好远没那么厚,所以夫妻俩也不可能不计得失的回报。
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后面且走且看吧,眼前能做的只是这些了。
所以红砖楼虽能住得开,家里也没打算让佟春梅住进来。
而且家里施常青父子天天去山上坑野味儿,这也不宜被她知晓,起码在佟春梅没获得一家人信任前不行。
不过家里也想了,那么大一个院子晚上一直空着时间长了肯定有人会不平衡,且让佟春梅一个人在那儿住着也不是那个意思。
施萍萍和姚立民就说他们一家三口礼拜一到礼拜五还搁那边住着,等礼拜六礼拜天再回红砖楼,这样安排是最合适的。
一家人也不用多讲,施常青和阮静秋同意了,说偶尔他们也会回去住两天,只施彦铭坚守阵地就行了。
施彦铭搁那儿叹着,“想当舅舅可真不容易啊!”
叶开给他画着大饼,“放心,你外甥一准儿会孝顺你的。”
施愫愫想想也不能给老哥绑住了,很大方的说,“哥,等叶开加班时咱也回家住,大雪时在那边吃火锅好像更有氛围呢。”
叶开不能允许开这个口子,“我抗议啊,集体行动不能落下我,想想咱家的家规是怎么说的。”
一屋子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姚立民不确定地问,“啥家规?我咋不知道?是我不在的时候定的?可我一直在家来着啊?”
邵征也是,“对呀,怎么我也不知道?”他自问是这个家里的万事通来着。
叶开挑眉,“‘一家人上哪儿都要齐齐整整的’这不是咱家家规?爸和邵征不是遇事都要讲一遍的。”
施常青深以为然,“对对,往后这个就是咱家最重要的一条家规。”
施家从此就有了第一条家规!
有老岳父给背书,叶开自觉拿了尚方宝剑,“所以都不带做不利于家庭团结的事儿啊!”
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谁顶得住。
施彦铭先拱手讨饶,“妹夫啊,肯定不撇下你,回头可别跟咱爸商量家法啥的。”
叶开回礼,“好说好说!”
邵征悄悄过来给施愫愫说,“小姨,我舅舅不行,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施愫愫懒得理那俩装腔作势的,摸摸大外甥的脑门儿,觉着还是他最贴心。
这样温馨无间的相处,是施常霞母女从未在谁家得见的,让她们看着就不由憧憬。
如此阮静秋就跟施常霞母女说了,因为施愫愫怀孕,家里都要住在红砖楼这边照顾她。
平是佟春梅跟着施萍萍一家在那边住,礼拜六礼拜天晚上她就得自己住那边了。
不过日化二厂的厂房虽下周才能交付,可职工宿舍已经烘干后开始入住了。
隔着这么近,又都知道这是施愫愫家里,有什么事厂里宿舍里的人都照应到,所以佟春梅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只来这么一会儿,施常霞母女已是应接不暇了,很多事儿都超出母女俩的认知太多。
这个家的生活太豪奢了,并不是因为今天是礼拜天才改善生活的,而是人家天天就这样大鱼大肉的吃呢。
要是吃住都在这里,母女俩自觉没这个脸。
现在走亲戚都有背口粮的,留一顿饭都是很重的情分了。
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