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许久,才发现黄光竟然是一道符。
符!
会飞的符!
会长激动的汗都出来,赶紧转身去打电话,“我真没看错,有生之年竟然看到有人能够御符!仁兄讲讲,玄师穷极追求一生的以气御符竟然真的存在!”
他又打了电话通知其他离西边更近的玄师。
问来问去。
才得知有个小区被人布置了风声鹤唳。
风声鹤唳是个邪术局,本身就需要功底深厚的风水师设阵。会长想了想,如果让他上,他能否靠一张符破局?
答案肯定是不能。
且不论他能不能让符飞起来,就算能。以他的功力画的符,一张也不够。
“对方究竟是何神圣?”
想了想,能到一符破阵的境界年龄肯定不小。
为表尊重,他应该立刻马上去拜会老人家。
会长忍不住打电话喊司机出门。
希望,等他赶到地方还能遇到这位前辈。
与此同时。
八卦阵被破,案台上也凭空炸响,两盏蜡烛也立刻熄灭。
广德业手持铜铃也应声碎裂。
他看着碎了一地的铜片,松开手。
铜铃的把手掉到地毯上,广德业脸色黑沉下去,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狼藉的案台。
竟然有人能够破了他的风声鹤唳局。
气氛诡异般寂静。
徒弟们低着头不敢看。
广德业竟然又失败了……
他风水师的名头震动香江,却短短一年内失败了两次?
上次是西贡工地,这次就是这次。
忽然,与广德业亲近的徒弟支支吾吾说:“师……师傅,破阵人的气息……好……好像和西贡那次很像。”
广德业眸子阴沉下来,直勾勾盯着徒弟。徒弟被吓退两步背靠在了窗台上。
他移开视线,“再讲一次。”
“西贡那次的高……”徒弟被瞪一眼,慌忙改口,“西贡那次的破阵人和花园小区的破阵人,气息真的很像。”
广德业才沉下心。
花园小区是他设置的阵法,阵法被破,他自然能够感受到破阵人的气息。
经过徒弟的提醒。
他终于有所发现:“没错……气息一模一样。”
新仇外加旧恨,让广德业冷笑不已。
“阿术!”
中间一位年轻青年站出来,他面庞清秀低着头,“师傅,我在。”
广德业在坐垫上盘腿坐下,双手捧着空碗状,冷声吩咐:“我去会会对方,你带着师弟们护好法。”
阿术应下:“是。”
广德业闭上眼睛,魂魄脱离躯壳飘出窗外,嘴角挂着冷笑。
他这回倒是要好好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八卦阵和风声鹤唳都已经被破。
事情解决。
楚月柠带着卫砚临往小区外走,两人边走边聊天。
忽然。
她停下步伐。
卫砚临抱着小胖卷回头不解:“咦?点解不走了啊?”
狂风大作,本就不多树叶的大树狂魔乱舞哗哗掉叶子。没有人再说话,漆黑毫无亮灯的黑夜里,诡异的令人胆寒。
楚月柠荔枝眼透着清冷。
忽然。
她猛然转身,抬手凌空一抓,一个透明的人形渐渐显露出来。
广德业本想偷袭,却没想到被人扼住脖子,纵使是灵魂状态也感受到难受,努力想要看清对方破阵人的样子却发现好像被一层面纱遮住,叫他看不清晰。
“就你?”楚月柠抓着人目露淡淡的不爽。
“设立的风声鹤唳?”
害她这么晚还要在外工作?
就这头顶着两根毛的中年油腻男?
“怎么……怎么可能!”
广德业眼睛猛然睁大, 完全没有预料到刚过来就被对方察觉。
他想跑。
魂魄没有重量,按理来讲可以从捏抓的中间滑走。
他刚动,脖颈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广德业表情非常痛苦。
掐着他脖明明没有多大的力气, 却仿佛被千斤重的高山压制着,差点没稳住魂魄。
女孩荔枝眼透着淡淡的清冷,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就你, 做的风声鹤唳?”
若是从前,广德业绝对会高调承认。
毕竟风声鹤唳, 没有一定功力的风水师可做不出来。
但楚月柠的话却仿佛他精心设计的阵法就是垃圾。
他挣扎着想将楚月柠的脸看清楚,奈何一直看不清,情急之下他只能使用保命的法子逃跑回去。
魂魄归位的时候。
广德业双目睁开, 眼眸猩红噗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