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显得更急了些。
他就是这样,在秦葶身上凡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个字一个字的硬逼也要逼出来。
“不愿意。”秦葶贝齿轻咬,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
终逼问出了答案,却也一下子又变了脸,“为什么?”
“听人说父母相爱生出来的孩子才会聪明漂亮,我这辈子过的就够苦了,还生下来一个干什么,跟我一起吃苦吗?”
前半句足以让何呈奕心生怒意。
言外之意,就是两个人并不相爱。
他脑子一热,干脆又将人推倒在小榻之上,随后贴身过来,看着眼皮子底下的秦葶,他双手各按住她的腕子,双眉紧皱,“你怎么知道朕会再让你吃苦?嗯?”
“还有,”他的气息越发不稳,一声短急过一声,“你怎么知道他的父母亲不相爱?”
至少,那未出世的孩儿,他的父亲是在意他的母亲的,是爱她的。
他恨,他恨秦葶直到现在都不懂他的心思。
报复性的深吻下去,单手掌自她的腕子上移动,摸索着寻到她的指掌,将她手指紧紧扣锁住。
他的汗水顺着鬓角滴滑下来,顺着锁骨流在秦葶脖前的衣襟处,冗长的吻后,他暂停下,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就这样打量着秦葶的眉眼。
此刻两人凌乱的呼吸交叠在一起,秦葶眼见着他额上的汗珠子滴落下来。
“这两年,你可曾想过我?”他的声音很低很轻,这次他没有自称朕,而是我。
秦葶双目直直看着他,就是不肯答。
一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何呈奕不管不顾的又将唇贴过去,这回没有啃食,反而每一下都尤其轻柔。
他忍耐了好多天,今日当真是不成了。
将人再次放开,他轻轻拍了拍小榻,“这里太小了,不成。”
而后站起身来,将秦葶自小榻上拦腰抱起,朝内室大步而去。
作者有话说:
徐府出嫁
何呈奕是一头嗜血阴暗的独狼。他的生命里, 皆是肃杀与血战,与恬谧平和半点搭不上边。
可有一点却成了例外。
他尤其喜欢秦葶养的一对雪兔。
在这一对暖白可爱的雪兔面前,他这头狼也变得短暂驯良起来。
一别两年, 较从前相比,好似也圆胖了一些。
一双兔眼不是腥红,而是若春来时桃花盛浓时的软粉色。
他两只手掌围包住兔头, 拇指围在兔目上流转,直到感到兔目很快便挺突,他才满意一笑。
夏日炎炎最是难捱,可此刻的何呈奕可不管不顾那么多,他于榻上坐好,将秦葶固到身前来, 秦葶也只能跪坐下来,亲眼见着何呈奕将整张脸埋于雪地之间。
狼就是食肉动物, 他就是要吃兔子的, 两年不曾开过杀戒,此次当要饕足一番。
秦葶被他扰的心烦意乱,手掌捏成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打在他的肩头。
他全然不顾,按着她的背脊将人放下, 随后头面上移, 又轻轻吻咬住秦葶的唇角。
大手依旧轻拢兔头。
唇齿间含混着说了一句:“别动。”
秦葶才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被他一下子堵了回去,
强压制着, 何呈奕显见着额头处青筋暴动起来,细密的汗珠子浮在上头, 仅看着便觉着热,
他的晧齿咬在秦葶的唇上, 许是感知到了秦葶此刻的变化,他喘气的工夫放肆低声言道:“秦葶,叫朕的名字。”
他对此事素来固执,因秦葶一次也未曾唤过他。
他本以为,这回哄着她便可。
秦葶闭了眼,就算是此时也要跟他反着来,这好似她唯一可以反抗的方式一般,她双手指尖儿搭在何呈奕的下颚处,将他的面颊带离的自己更近了一些,当真将唇凑到他耳畔去,用气声咬字清楚的唤了一声:“阿剩。”
便觉身前人脊背一僵,随而连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住,他稍别过脸,鼻尖儿抵着秦葶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阿剩,阿剩,阿剩”秦葶迎难而上。
知他最听不得这个名字,秦葶便偏要气他,就是不能让他万般得意。
随他如何就如何。
“你想死吗?”他面容稍抬高了一些,难得的是,眼中没有愠色,再不似前两年,一听这个名子便发狂发怒的模样。
不仅如此,仿似还夹杂了些戏谑之意,让秦葶暗觉不妙。
他说的死,是哪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