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渴望孩童时期的那些人来拥抱他,他只想和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拥抱,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由于药物作用,周望舒一觉睡到了下午。
同样是由于药物作用,她头痛得要命。
这么长的时间,早就醒过来的陈迟俞竟也一直没起,所以她刚醒过来,他便注意到了她似乎很不舒服。
“头疼?”
“嗯。”
周望舒还没完全醒过来,下意识朝他怀里拱了拱,将头埋进他胸口。
因她这动作,陈迟俞轻牵了下唇。
他低头,于她额间烙下轻轻的一吻,“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叫医生。”
“嗯……”周望舒迷迷糊糊地回。
陈迟俞掀开被子下床,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
从醒过来到这个时间,他一直没看手机,今天是初七,还没到上班时间,他收到的消息不多,手机里只有刘胥文发来的两条微信。
他没看短信,点开通信录给楼层管家打了电话过去,“叫个医生过来,再来个人过来做点清淡的东西。”
“您是哪儿不舒服?”楼层管家问。
“酒后头疼。”
挂掉电话,他点开微信。
3:05,刘胥文:【纪骞连夜出了南城。】
6:38,刘胥文:【纪骞买了飞美国达拉斯的机票,七点十分登机。】
看完这两条消息,陈迟俞似扯唇笑了声。
美国。这人可真会挑地方。
在那儿,不小心挨一枪很正常,磕嗨了死在哪个角落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关掉手机,迈开长腿去接了杯热水。
“来,喝点儿热水。”他坐到床边,一手端水,一手撑在枕头上,抬起食指用指腹轻敲了敲周望舒的脸。
周望舒胃里也有点难受,但可能只是饿了。
她有气无力地攀着陈迟俞的胳膊起来,靠着陈迟俞的肩膀喝水,她两只手都捧着杯子,但实际是陈迟俞在喂她。
喝完水,她又躺回去,像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陈迟俞在床头柜上拿过来一颗糖,拆开递到她唇边,“吃个糖?”
周望舒闭着眼张嘴将糖含了进去,湿润的唇瓣一并含吮到了两段指尖。
不经意的触碰,却令俯身在她跟前的男人眸色一沉。
跟她在这张床上什么疯狂的事儿都做过了,竟然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被她勾起一些龌龊的心思。
他垂眸低笑,抬手揉了揉了那颗小小的脑袋。
医生和佣人很快过来,平常这屋子除陈迟俞是没有其他人的,只有在饭点或者他离开的时候佣人才会过来。
佣人在厨房做饭,医生到卧室看了周望舒的情况,给她开了点儿药。
等佣人把饭做好,陈迟俞抱着她去吃东西。
她还是没什么力气,不太睁得开眼,但又实在饿得慌,全程都是陈迟俞将粥拿勺子喂到她嘴边的。
吃完饭,把药吃了,周望舒终于觉得好了些。
再躺了会儿后,她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快躺了一天了,她想起来走走。
彼时是下午四点多,冬天的夜幕来得早,天边已然透出一片淡淡的粉色,几缕透蓝浮在云层边缘,像梦境。
顶层,落地窗,很适合看晚霞,周望舒却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晚霞。
她一般来这里都是晚上了,她不敢来太早,怕肾亏。
来这儿呆的时间除了睡觉和吃饭,大多时间都在做,陈迟俞那条死鱼真的是要把三十年来禁的欲全在她身上讨回来。
所以,来这儿这么多回,她一直没有怎么逛过这间公寓,平时过来基本就只在卧室和客厅活动。
“陈迟俞,我想走走,能带我逛逛你其他房间吗?”她问。
“有什么不能的,”陈迟俞掀开被子,“走吧。”
这间顶层公寓还真挺值得逛的,虽是极简风却处处都透着设计感,很有格调,不时还能碰到个高科技,泳池就很有科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