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开满心只有利益的娘亲,站起身来,面红耳赤地跑了。
“哎,你跑哪去呀?瞧这害臊劲,都是定了亲的,怕什么?”大夫人姜氏原本蹲着,被女儿一推,哪里还蹲得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向女儿逃跑的背影,恨铁不成钢道。
大夫人姜氏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女儿的未婚夫可是苏炎啊,那样的权贵,反正都定了亲了,提前睡了又能怎的?只要能将苏炎套牢了,就是每天被睡一次,也不亏啊。
有了夫妻之实,得了苏炎欢心不说,亲事也会越发稳固,指不定还能早点嫁过去,早日给娘家谋福利呢。
“死丫头,死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不肯睡就算了,连听了“亲吻,碰碰肩头,碰碰手臂”这样的话,还能恼羞成怒地跑了!
大夫人姜氏重重叹一口气,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林灼灼与卢玥裳并肩朝设宴的金鲤宫行去, 一路的石子甬道两旁摆设了许多盆栽花卉,全是刚从花房搬出来的新品种,可以说, 走了一路, 美美的花朵赏了一路。
林灼灼小手指头还拎着点点大的小竹篮,随着她的步伐, 小竹篮在空中一荡一荡的,像摇篮在轻晃。
闻着一路的花香, 小手指再感受着小竹篮的韵律, 林灼灼嘴角微微翘起, 说不出的好心情。
正在这时, 前方刮来一阵强风,林灼灼本能地半转过身子去避风, 然后,一不留神……
“哎呀,我的小竹篮!”林灼灼惊呼出声。
竟是强风抢走了她的小竹篮, 刮飞了,然后还“砰”的一声撞到了不远处的巨石上, 里头的小福娃跌了出来, 小福娃手里捧着的灯笼也甩到了别处。
这个变故, 惊得林灼灼变了脸色, 什么强风也好, 冷风也好, 统统都不顾了, 冒着大风就奔了过去,追着还在风里滚的福娃、竹篮和灯笼。
福娃、竹篮和灯笼,三样东西全被吹散了, 一次只能去追一样。
毫无疑问,林灼灼最爱那个福娃,一面是小四表哥,一面是小小的她。然后,丝毫不带犹豫地,追着福娃就去了。
“哎呀,狂风真的是太讨厌了!”
每次林灼灼快追到手了,福娃又被大风给吹滚了开去,林灼灼就扑了个空,还得继续前行。
如此反复两三次,福娃滚到了覆盖有积雪的草地上,林灼灼索性往前一扑,整个人横飞上前,总算将福娃给扑着了。
怕压坏了,忙跪坐在草地上,握住福娃仔细瞅瞅,看一路滚过来它磕坏了哪没有。
“幸好,幸好,路上积雪厚,没磕碰坏。”林灼灼前后左右哪哪都瞅了一遍,完好无缺的,没缺胳膊少腿,也没磕坏了脑袋和脸蛋,就是有点小脏。
忙要掏出帕子来揩干净。
“灼灼,咱俩先进去吧,外头风大。”
卢玥裳帮忙捡回了那个小竹篮,另有小太监拾了灯笼送过来,卢玥裳一把接过,拿着小竹篮和灯笼快步来到林灼灼身边,唤她道。
林灼灼抱着小福娃点点头,外头的风时有时无,一会儿弱,一会儿强的。眼下强风去了,看上去又恢复了平静,可谁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又来了呢。
风大,还冷,受罪不说,万一再将她的福娃刮跑了,刮坏了,都不知该找谁哭去。
“走吧。”林灼灼接过小竹篮,将小福娃和灯笼全塞了进去,再两手紧紧抱了竹篮在怀,护住了,然后与卢玥裳快步朝设宴的正殿奔去。
一路奔进了正殿,林灼灼才松了口气。
寻到自己的席位,林灼灼落座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掏出帕子来,将脏了的小福娃给拾掇干净。
先擦“小灼灼”的脸蛋,还是先擦“小四表哥”的脸蛋呢?
嗯,是个问题,林灼灼短短犹豫一下后,还是用帕子先揩了“小灼灼”的面颊。
没法子,她太爱臭美了,不仅本人要美美的,象征着她的“小灼灼”也得美美的。
容不得一丝脏。
尤其脸蛋脏污了,多丑啊?忍不了。
却不想,刚给“小灼灼”的脸蛋抹了一下,正殿门口就响起小太监尖锐的嗓音:“睿王驾到!”
林灼灼先没反应过来,实在是睿王这个称呼有那么点陌生,直到一道白色衣袍跨了进来,林灼灼才猛地想起,睿王不就是四表哥卢剑么?
蓦地手中动作一顿。
抬眸望向四表哥时,莫名的,林灼灼心里虚得不行。
卢剑还没跨进正殿,视线就已落在林灼灼身上了,见她低着脑袋在擦什么东西。跨进门槛后,见她抬头,四目相对时,察觉出小姑娘眸子里的心虚。
“死丫头,又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卢剑心内泛起疑云,然后沿着大殿中央的红地毯,径直行了过去。
呀,四表哥来了,越来越近了。
林灼灼心里头越来越虚,后来手里的帕子……不得已,拐了个方向,绕过“小灼灼”的脏脸蛋,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