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真要到四表哥的席位了,林灼灼涨得满脸通红,一连声“四表哥, 四表哥”求饶失败后,林灼灼急得不行,索性用手指甲去掐他手背。
一时,两人的手藏在广袖下,来了场手指间的较量,又是手指交缠,又是指甲互掐,好一番暗斗。
姑娘的指甲长,显然占优势。
没两下,卢剑似乎败下阵来,才笑着投降道:“好好好,不去我那,你跟着你娘亲坐,这总可以吧?”
林灼灼松了口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依然被四表哥用力握着,抽不回来。
只见卢剑脚下不停,径直越过他的席位,牵着林灼灼小手去了萧盈盈那。
“娘。”林灼灼到了娘亲身边,挣扎了一路的小手才成功抽回,羞红着脸坐在娘亲身边。
“姑母。”卢剑笑着唤了一声。
“睿王殿下好。”萧盈盈坐在席位上抬眸,热情地给了回应。
自打女儿从后殿出来,萧盈盈就瞅到女儿身影了,哪能不知道卢剑对女儿的那些个小动作。不过牵牵小手这种,在民风开放的大武王朝倒是不算过分,只是一般发生在定亲之后,像卢剑和女儿这般还未定亲就牵小手的,委实不多。
好在,萧盈盈不是迂腐之人,只要女儿在卢剑身边开开心心的,便万事皆可。
是以,萧盈盈丝毫不为难卢剑,点点头就放卢剑走了。
因着卢剑是睿亲王,身份比萧盈盈高,是以席位更靠近崇德帝,与萧盈盈告别后又倒回去,最后落坐在萧盈盈斜对面。
卢剑刚坐下,视线又忍不住朝林灼灼望去,就见小傻鸟红着一张脸在那摸手。见状,卢剑不由自主也瞅了自己手背一眼,只见上头残留着小傻鸟掐过的痕迹。
手背上,有一处皮都掐破了。
瞧着破了皮的地方,卢剑丝毫不恼,反倒想起先头与小傻鸟的手指头“大战”,心头说不出的美妙。
这种专属于情人间的小互动,卢剑是打心底里喜欢的,情意满满。
林灼灼呢,卢剑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是以她手背上是没有丝毫破皮痕迹的。当时手指头“大战”,她急得狠狠掐过卢剑手背,卢剑却顶多是夹住她的小手指,重重地触摸一把,感受一下她一根根手指的纤细和滑嫩。
林灼灼摸着自己小手,正红着脸回忆时,察觉到娘亲在瞧自己,林灼灼忙将手缩到矮桌下去。大约还是有几分不自在,林灼灼见席面上有一碗银耳莲子羹,索性端过来埋头吃了几口,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太子卢湛正盼望着萧盈盈动筷子,没曾想,萧盈盈还未吃上那盘下过药的清炒笋尖,反倒是林灼灼先吃了几口下过药的银耳莲子羹。
“糟糕,吃错了人。”小福子立在太子身后,心头一阵紧张。
紧张什么?
实在是最近太子性情暴虐又古怪,任何逆太子心意的事,都能招惹出太子的火气来。眼下该中药的不中,不该中药的却中了,指不定太子殿下又要拿他撒气呢。
你说小福子紧张不紧张?
却不想,小福子屏息凝气等了好一会,还不见太子殿下回过头来冲他发火。小福子颇感怪异,便大着胆子上前半步,悄悄去瞅了眼太子的脸。
然后,小福子就见太子殿下非但没怒,眼角眉梢还隐隐流露出一股心满意足来?
小福子有点发懵,实在理解不了,中药中错了人,太子殿下这是在满意什么呢?
小福子哪里想得到,卢湛一开始确实心头有气,扭头就要冲小福子低声训斥一顿的,不料,下一刻卢湛脑子里又腾起一股优越感来,想亲口叮嘱林灼灼一番——
告诉她,卢剑那玩意儿不行,还没成功就萎了,日后嫁给卢剑是要守一辈子活寡的,赶紧趁早换个男人。
要想亲口对林灼灼说这番话,就得林灼灼再度离开大殿才行,所以呀,变成林灼灼中药,就成了好事一桩。等林灼灼肚子疼、去净房时,他就可以堵在净房门口,好好与她说上一顿了。
思及此,卢湛自然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满意。
亏得卢湛这个念头,那边正吃着银耳莲子羹的林灼灼不知情,要是知道了,林灼灼非得当场呕吐不可。
“灼灼,你怎么不回到你自己席位上去了?”萧盈盈见女儿赖在自己这儿不走,忍不住好奇问道。
林灼灼听了,拿白瓷勺的手一顿,心头再次浮现太子卢湛那猥琐的目光,忍不住蹙了眉。却不想,刚放下白瓷勺,余光竟又瞅见太子卢湛正盯着她,吓得林灼灼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灼灼,怎么了?”萧盈盈立马察觉不对劲,凑近了女儿问。
林灼灼赶忙紧挨着娘亲,声音有些发颤道:“娘,今儿个太子有些疯,总是盯着女儿不放。”
然后,林灼灼小声将太子先前的疯言疯语说了,什么“因爱生爱”,什么“故意刺激他”,通通都告知了娘亲。
萧盈盈听了这个,立马朝太子卢湛望去,恰好此时太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女儿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