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论靠山,摄政王是他最大的靠山了。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就绝对不能得罪了这个大靠山。
遂,卢珏很快顺着摄政王的要求,点头认错道:“二皇叔,侄儿知错了,日后一定不再使用这些旁门左道,下不为例,您看侄儿行动就是。”
卢珏面容虔诚,声音也是说不出的诚恳,摄政王听了,面色好了很多,道:“好,知错就改,你就还是本王喜欢的好侄儿。”
说罢,摄政王又叮嘱了卢珏一些朝堂之事,挑选了两件大事点拨他一番,就盼着明儿早朝时,卢珏能见解独到,博得崇德帝的喜欢。
但是,摄政王怎么都没想到,他前脚坐上马车出了大皇子府的门,卢珏后脚就对着他离开的方向露出不满:“下三滥的招数?能达到目的就行,何必那般迂腐?”
正在这时,大皇子妃傅柔嘉带着丫鬟端上茶水点心来了,抵达后花园,哪哪都寻觅不到摄政王和卢珏的身影,叫来园子里伺候的丫鬟一问,竟是摄政王已经乘坐马车走了。
“才一刻钟不到,二皇叔竟走了?”傅柔嘉微微蹙眉,以往摄政王来了府里,最短也要坐上小半个时辰呢,总是要指点大皇子好一阵的朝务,将那些朝堂之事掰开了、揉碎了地分析一通。
恰好,远远瞧见卢珏送完摄政王回来了,傅柔嘉便快步迎上前去,不解地朝卢珏嘀咕道:“二皇叔今日怎的也不多坐一会,走得那般急?”
卢珏自然知道,不就是摄政王心底有些瞧不上他的下三滥手段,特意过来耍一通威风罢了。耍威风么,自然是耍完就走,速战速决,更有快感。
崇德帝安抚好萧盈盈, 从萧盈盈养病的厢房跨出门,面上残留的笑意立马散去,似泄洪般顷刻间退得一干二净。
好好的生辰, 却过成了灾难日。
崇德帝心头说不出的闷, 这便是帝王的日子,每一日的生活都充满了尔虞我诈, 一个触不及防,身边的人就疯的疯, 中毒的中毒, 死亡的死亡, 各种大戏齐上阵。
心累。
不是一般的累。
“人人都羡慕皇室生活, 泼天的富贵,殊不知里头藏有多少腌臜。”出了设宴的金鲤宫, 崇德帝行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遥望漫天晚霞,原本红彤彤的晚霞, 瑰丽又壮观,落在此时的崇德帝眼中, 却丝毫美都欣赏不来, 只觉像污血一样刺目、扎心。
福公公跟在崇德帝身后, 眼睁睁瞧着崇德帝满脸的愁绪, 心头是说不出的心疼啊。再没人比福公公更知道, 皇上有多厌恶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 能过上一日清静日子都得叩谢菩萨, 感激他们保佑了。
唉。
福公公正替崇德帝叹着气时,行走在前头的崇德帝忽地止步,丢出一句话来:“老福子, 你觉得大皇子性格怎样?”
福公公听了,先是一懵,有些没明白过来崇德帝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实话实说:“内心不够阳光。”
这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若要福公公直言,那可就是内心阴暗,总是以小人之心揣踱君子之腹的那种人。
福公公打心底里瞧不上大皇子那样的。
崇德帝听了,起先没说话,又往前踱步良久,才道:“原来,你也感觉到了。”
大皇子内心里的阴暗,崇德帝早在他孩童时期便发现了,也曾试图开导过他。可惜,那股阴暗就像是地里的杂草一般除不尽,还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变本加厉了。
崇德帝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老福子,明日早朝后,你替朕去大皇子府走一遭,探望一下大皇子妃,她本来就身子骨不好,经过今日的惊吓,怕是越发不适了。开春了,郊外风光很美,让大皇子放下手头的事,这几个月多陪大皇子妃出去踏青、散心,指不定她身子骨都能好一些。小两口成亲也五载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也该上上心了。”
福公公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想让野心勃勃的大皇子,也如二皇子一般,尽量放下朝堂之事,当个闲散皇子?
如今卢湛已被废黜,余下的三个皇子中,二皇子寄情于山水,无心于朝堂,是个不折不扣的闲散皇子。睿王卢剑是没得说的,能力强,性子也阳光,还是湘贵妃之子,看来崇德帝内心已经属意四皇子为下一任储君了。
所以,崇德帝主动给卢剑铺路,要让心存野心的大皇子边缘化,提前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妄想。
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大皇子弥足深陷,非要与卢剑干上,兄弟相残,最后落得个悲惨结局。与其那样,大皇子还不如早早退下来,当个闲散皇子,轻松自在的好。
思及此,福公公连忙笑着应道:“奴才遵旨,明儿个就去大皇子府跑一趟。”
交代完这些,崇德帝内心已是想好,明日早朝时,将大皇子从繁忙的工部,调去轻松闲散的礼部。
想清楚日后对大皇子的规划后,崇德帝不知不觉已经行至崇政殿,迈入寝宫,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堆如山的生辰贺礼。
看到那堆贺礼,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