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们这次赌,上官蕴那个蠢货何时会厌了那位太子爷可好。”林拂衣仿佛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便觉得有意思极了。
“好啊,不过这次的赌注是什么。”刘言倒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何况对方还是那位空顶着太子壳之人。
“若是我赢了,我便将我前些日新得的柳知书真迹拿出可好。”
“好,既然喜见都那么大方了,我这人自然不能小气,我便拿出前段时间我舅母送我的那一套暖玉棋盘。”
刘言收回手上折扇,脸上笑得满脸志在必得,若是不行,届时他在略施小计又何妨。
刚远去不久的时葑并不知她已经成了多人打赌的对象,此时正小口小口咬着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身旁人好像也挺好的。
等回去的时候,手上还拎着一小包糖炒栗子的时葑许是因着高兴,竟哼起了小调。
可当真进了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朱红宫墙后,她整个人呈现出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感。
六、言安 今日的白姑姑并未来……
今日的白姑姑并未来接她,不由令时葑松了一口气。
等她准备回凤藻宫之时,不远处正传来尖利得刺破耳膜的辱骂殴打音,还有内侍挥鞭推搡之声。
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就要远离此地,只因这会给她一种极致的不安感。
可还未等她走远,那个令她恐惧不已的宫殿中突然跑出了一个只着单薄秋衫,毛发脏乱得遮住了大半张脸并朝她身后跑来的少年。
而少年的身后则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内侍,使得时葑的脚步不由后退了几步,正好挡住了那躲进灌木丛里的少年。
“太子殿下,请问您刚才可有看见了一位跑出去的奴才不。”
即使她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太子,可底下伺候的人却是不敢轻视半分。
满脸惶恐中的时葑伸出手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冷声道:“刚才孤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多谢太子告之。”
见人乌泱泱的离开后,时葑这才松了一口气,听到那少年肚里发出的声响后,揉了下鼻尖后才将手上的糖炒板栗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