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她知道了对方太多的秘密,其中还不止坑了她一次,甚至现在的她也对她的身份生了疑。
另一边,正远处不久的穆沙临并不急着马上进去狩猎,而是慢悠悠的和着身旁人交谈,手中拉至满月的弦和手中的剑羽对准某一处,却迟迟不肯落下。
“你说她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王子在问之前,心里不是早就有了数吗,再说现在的那位宸王可是好端端的在青阳国当着摄政王妃,又岂会落魄到此地,更别说属下就连暗中都不曾探查到有人在秘密寻人的消息。”
说话的男人是为其出谋划策多年的军师,同时也是一位留着山羊须,模样普通得即使扔在人群中便找不出的那种类型,可眼中不时流露出来的精光却不容令人小觑。
“若当真如此,那么对方身上的彼岸花又当如何做解?”半睁着眼的穆沙临将那满月的羽箭对准了不远处,正被其他人无意中赶来的灰色兔子。
“属下斗胆问王子一句,王子可曾亲眼见过那彼岸花图不曾。”随着男人话落,她手中箭矢同样飞射而出。
紧抿了唇瓣的穆沙临并未回话,显然是默认了,可其中,却还有不少的疑点重重。
比如对方的那张脸便是最有力的证据,以及她左肩上的那一朵泣血彼岸花,同时伴随着这些而起的,是那诸多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好比对方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更胆大包天,应当说是胸有成竹的把握她不会杀她?并同她做下此笔买卖。
原先不想时倒是不曾觉得有什么,可此事一旦有个人起了头,则不知会带起多少网中浮鱼。
“若那位宸王当真是女子,那她又是如何能瞒天过海多年,远的不说,单就那位弑父杀兄的言帝,以及那位青阳国的摄政王又岂是吃素的。”陈言见她已心有动摇,继而再接再厉道:
“王子需知成就霸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何况那位自称宸王的女子已经知道得太多了,王子就不担心她是他人派到身边的奸细,目的就是在王子成功登基上位的那一日将王子给拉进地狱,而这鹬蚌相争自古渔翁得利的道理王子应当是懂的。”
“陈伯说的我都知道,可现在还不是动她好的好机会。”
重新从箭袋里抽出一支蓝色羽箭的穆沙临再一次瞄准了另一只猎物,而原先她射中的那只兔子早已被身后跟随的士兵给捡了去。
“为何?”
“在对方身上的利益还未被全部榨取完之前,本王子可舍不得那么一个好用又听话的宝贝。”最重要的是,她偷窥她手中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人|皮手艺。
“派去监视的人,现可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
“一切正常,并无其他。”陈伯知道现在的他多说无益,干脆闭上了嘴。
“好,继续盯着她,只要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日。”
而此时,他们嘴里的那只狐狸正不断的对人散发着她的魅力,就连耳畔处都满是充斥着阴阳怪气的酸言酸语。
“三弟妹,你怎么在这里都不过来和我们几个说话啊。”
“不好意思,妹妹喜静,加上实在闻不得过重的香味,还希望姐姐们见谅。”
刚才正收到一捧菊花的时葑闻声扭头看去,见是大王子妃正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妹妹们过来了,只是那脂粉浓得她鼻子都有些难受,也不知这里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能闻得下去,或者应当说是能下得了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