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回了视线的林拂衣往屋内走去,唇角处则自始至终噙着一抹再为讽刺不过的笑意。
所以说啊,任何的亲情与感情在利益面前,往往会变得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另一边的金阳国,谢府中。
今夜的院子里头倒是格外安静,除了房间里不时传出的少许娇嗔之音外,再无它音。
金丝楠木雕花小几上的蜜食罐成窑娇青蒜蒲小瓶中正斜插着几枝新折桂花,不过寥寥几朵,便使得整室内都香了起来,似要掩盖这里头的苦涩草药汁味。
“我说,我不要喝这个。”
因着刚洗完澡,此时披散着发的时葑只松松垮垮着了一件水红色牡丹纹亵衣,一对白|嫩的小脚则放在男人的怀中,语气极为不耐。
“这玩意要喝你喝,我是不会喝的。”
“乖,喝了药才好得快一点,娘子莫要在任性了。”莲香看着她这都三日了还未消肿下去的脚时,更为懊恼的是他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她不喝药一事。
“怎么是我在任性,你之前明明答应我了,说好不会在让我喝药的,现在食言而肥之人又是谁。”
时葑只要一想到之前甜言蜜语的哄她后,现在又逼迫她喝药的男人,瞬间气得牙痒痒。
八十九、逃离 “之前是之……
“之前是之前, 现在是现在,二者又岂能混为一谈。”男人这话,显然在偷换概念。
“呵, 那么照你的意思是说, 昨晚上你爬了我的床, 那么今晚上还得继续爬了, 我这腿直到现在还迟迟未好,也不知是谁要担一部分的责任。”闻言, 时葑只想翻白眼。
说到这, 莲香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连带着耳根子都染上了少许微红之色。
这男人把持不住又不能怪他, 特别是现在的他们之间没有了那等身份地位的差距, 连带着他人都开始了肆无忌惮。之前不允许的花样,此刻更是变着法子地折腾着。
“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再说若是娘子的脚伤迟迟未好,难不成娘子就不想外出走动吗。”
“我想出去是想,可我更不想喝这药。”她正打算将脚抽回来的时候, 忽地眉梢微扬, 计上心头。
“你过来。”
莲香不疑有她的凑了过来, 只见她接过来他手里刚放温的药汁,拧着一双眉‘咕噜咕噜’的抬头灌下, 大有将军一去不归来的势头。
很快,皱着一张脸的时葑将那药含进嘴里,直接凑过去吻着男人淡粉红的薄唇,使得这浓重的苦涩药味在二人唇舌间游转。
等这个满是弥漫着苦药的吻结束后,时葑整张脸差点儿没有绿成皱巴巴的小苦瓜,偏生她人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眼儿过去。
“可甜。”
“自是甜的。”男人说着话时, 还不忘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免得真的会苦到她。
因着嘴里含了蜜饯,压下了那股恶心的中药味后,时葑才恍然有种她终于活过来了的感觉。
毕竟中药这玩意实在是太难喝了,即使她之前喝了那么多次后仍是不习惯,应该说从未习惯过半分才对。
等药入腹中,连带着她整个人也产生了一种困意,小脑袋一啄一啄的,虽然马上就要入睡一样。
“我现在要睡觉了,你起来。”打了个哈欠后的她说着话时,还往床铺里头滚去,用那柔软的朱瑾红金丝绣牡丹锦被将自己给包裹得严严实实。
“娘子这个话说得好生奇怪,为夫若是起身了,今夜都不知得要睡在哪里。”放下白瓷药碗的莲香紧跟着也上了床,那只伸长的手臂则将人给搂着不放。
“府里那么多地方,总归有一个你能睡的。” 毕竟俩人一起睡,往往容易擦枪走火,特别是在她腿伤未好的情况下。
同时,她隐约有种错觉,便是言安此人仿佛是知道了她接下来的计划一样,否则为何会在她平日间抹在脚上的药膏里添加一种叫马齿草的草药。
马齿草单用可以清火解毒,唯独不能同其他草药混用做成药膏,否则不但起不到叠加的效用,反倒会使得本三两日便会完全长好的伤口,延续到七八日,并且随着药物的不断使用而在逐渐叠加。
眼下,正如她迟迟未好的脚伤。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都不懂得心疼心疼你相公,就整日想着分房而睡,若是这样,我偏不让你得意。”
“那你今晚上不许闹我了,我要睡觉。”半垂着眼睫的时葑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继而在他的怀里选了一个最为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好,不闹就不闹。”
“晚安。”随着话落,莲香还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间,继而将人给抱得更紧了。
这一次,等再三确认怀中人睡着后,原先本应躺下的男人却是黑沉着一张脸,起身披衣外出。
而在门外,站着的赫然便是墨字开头的四人。
“最近几日,夫人可有什么异常。”面覆薄霜的男人双手负后,一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