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彼时尚被家中大哥与父亲娇宠长大的少女还从未体会到被拒绝的滋味,连带着她误将那一抹不甘当成了爱情来看待。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叹。
最后的最后,还是被发现郡主失踪后的城主府下人们找到,并带了回去。
阳锦瑟在离开的时候,还用那带着淬毒的目光盯了她好久,直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时葑见林拂衣准备端着碗去厨房吃时,马上出了声,道:“坐下来一起吃吧,何况我一个人吃有些过于冷清了。”
“我以为你现在还不想看见我的。”先前欲转身离开的男人飞快的重新坐了回去,生怕她会突然反悔一般。
“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即便我在不想看见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一百零一、过敏的源头 “……
“今日郡主来寻你时, 应当同你说了,城主想要将她嫁给金阳国三王子为正妃一事。”
“嗯。”听到这个名时,时葑的指尖微微发着颤, 就连嘴里嚼的吃食也在这一瞬觉得索然无味。
“最近城里的黑甲卫比起之前倒是少了大半, 不过城中走动之人却是多了一半的异族与武林中人, 其中更有士兵假装的平民混在里面, 在过一段时间我怕是会认为发生什么。”林拂衣说话时,不忘给她碗里夹菜。
“比如联姻?”
可若是联姻, 她又说不上来有哪里奇怪, 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事, 需要出动数量如此居多的黑甲卫, 并弄得满城戒备。
“非也,若只是单纯的联姻倒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多吃点这个,我记得你之前还挺喜欢吃的。”
林拂衣又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荷叶粉蒸排骨,担心她营养不均匀, 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你不必这样。”看着这不时给她夹菜献殷勤的林拂衣, 时葑的心里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的, 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毛毛的感觉。
“我没有勉强自己,这些都是我想做的。”
林拂衣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抹在苦涩不过的笑意,继而又道:“反倒是你最近几日可有好好用饭不,我瞧着你都比之前瘦了不少。”
“……………”
话到这里,时葑也在没有说下去的心情,何况这都是人家自愿的,又不是她强求的。
同时她能感觉到, 对方对她现在的态度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讨好了,其中更有一种令她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还有刚才他在饭桌上说的那些,三王子,五王子,加上之前几次书房失窃后,她能有种预感,以后想要拿到那画的机会越来越难,其中她更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其放弃。
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难不成失了那画她就寻不到自己的身世秘密,或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成。
而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只要她还活着,便会有无限可能,反倒是这阳城关得要尽早离开了。
只因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阳锦绣离开时的那双淬了毒的目光后,内心深处总会浮现出一抹强烈的不安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
此时挂在檐下的干辣椒已经收了回来,唯剩下那柿子干和腊肉,而这腊肠和腊鸡看来也得要备些了。
“这是?”等时葑洗完澡回房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放在床铺上,边角有些泛黄的画轴。
“这便是你一直想寻的画。”前面同样洗完澡的林拂衣未曾束发,眼眸带笑的注视着她,就像一个等待人夸奖的小孩。
“你去卖|屁股了?”莫由来的,时葑光是想到这一可能性,便恶心得冒起全身鸡皮疙瘩,亦连脚步都踉跄后退几步。
“没有,还有我岂会是这种人。”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好,要不然你为了我的这幅画牺牲太多,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过不去。”
“先别说这么多,反倒是你看下这幅画,是否便是你要寻的不。”
林拂衣竭力强忍着想要去揉她那头乱发的冲动,那白净的耳尖尖则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少许嫣红,看着竟比那三月枝梢上的阳春碧桃还要来得娇艳几分。
“好。”
等时葑打开画的时候,原先紧闭的院门也再一次被人暴力推开,同时伴随的还有黑甲卫踏进院里的金戈铁马之音。
时间就跟刚刚计算好的那样,并且分毫不差。
同时眼疾手快的时葑将这幅不过才刚看了几眼的画轴,飞快的扔进了正在烧着柴火的炕下,她担心烧的速度不快,连忙将那药酒一同倒了进去。
等门开的那一刻,呼啸刺骨的寒风涌进温暖如春房间时,也使得本还躺在床上之人飞快的睁开眼望了过去。
“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正坐在床沿边低头看书的林拂衣侧过身,再度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