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东西。
喜欢是真的,嫌她不洁也是真,何况他非那等圣人,更非那等捡脏物之人。
并不知自己已然被规划为脏物一类的时葑在走出这座烟云栏时,便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着她。
那人的距离不近不远,恰到好处,若非她现在因着失明,使得听力和嗅觉远超平日,她也还真发现不了。
不过好在,她发现那人虽说是在跟踪她,可更像是在一路护送她回府一样,等跟了一段路后,便不在多余理会。
一百一十七、七夕 只是她人才……
只是她才刚按照原路回到府中, 便听见了一道略显冷讽的音调传来。
“雪客回来了,你这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去了哪。”
“我现在无处可归,除了能来林大公子这处外, 还能去哪。”唇边溢出一声冷讽的时葑在经过男人身旁时, 似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朦胧水气, 就像他为了掩盖什么而沐浴了一样。
“林大公子倒是好雅兴, 这大早上的便起来沐浴。”
“如今天气炎热,一觉睡醒后难免会出了一身汗。”林拂衣含笑的眸子对上她那无神的瞳孔时, 笑得越发灿烂。
“虽说雪客之前当男子习惯了, 可现在换回了女子身份后,也得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才是, 若是被其他人瞧见了, 还以为你是从哪儿滚了一圈后回来的,你先前还说我, 也不说说你的身上又是沾了哪个男人的味。”
他说着话,则伸手去帮她系先前那扣错了的带子,丝毫不认为他们现在过于暧昧的亲近有什么。
“我这身上沾了谁的味道好像同林大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反倒是林大公子更应当懂得男女有别才是。”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后, 满脸带着戒备之色的时葑脚步后退几分, 拉开了彼此间的过近距离。
“你我二人都同床共枕许久,雪客现在倒是想起了男女有别, 那么不知当时天冷往我怀里钻的人又是谁,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未免有些又当又立的嫌疑。”
又是这种冷漠的疏离表情,看得简直令他心头怒意直起,特别还是当这人今早上才刚从他的床上爬下,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倒是好样的,看来是他给的教训还是不多是不是。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何况我当初当男人时与之同床共枕的男人多了去了,现在又不是当初。”
“呵,你的歪理倒是挺多的。”
“再多又哪里比得上林大公子的心眼多。”多得就连那头发丝都充满着算计的味道,如今还被他抓住了她的女子身份后,更令她如芒在背。
“雪客这话难不成是在夸我一颗七窍玲珑心吗。”
“呵。”半抿了唇的时葑不予再同他多说什么,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一次的林拂衣并未拦她,而是看着她往里头走去,浅色的眸子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
他站在原地许久,方才轻扯了扯薄凉的唇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那日的刘嘉平被那一幕给气得晕倒后,再一次醒来后,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这处不在是那小山村里随意用黄泥土和茅草盖成的房子,而是那等明亮宽敞的院落,身下是那用绸缎裁剪而成的锦被,身上盖的亦是如此,就连屋子里头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黄梨木小几上的细花一枝瓶中正斜斜插着一枝娇艳牡丹,下垂的天青色流苏在微微晃动,圆木六角桌上则摆放着好几本边缘早已被翻得泛黄起毛边的书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这不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
正当他想要挣扎着起身,要去找莲花时,原先紧闭的房门‘叽呀’一声被推开,随从外走进来同样焕然一新的刘大妈。
“元宝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在不醒,娘都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端着白瓷药碗进来的刘大妈见他已经醒了,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娘,这里是哪里?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莲花,莲花现在在哪里。”此时见着人的刘嘉平,就像是一条濒临旱死的鱼,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一丝甘霖。
“这是………”
接触到儿子那宛如要吃人的目光时,刘大妈原先到了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连被他给握住的手都心虚得想要往回缩。
“莲花,莲花现在去了哪里。”
知母莫若子的刘嘉平即便在她吞吞吐吐时,也能猜得出这院子到底是谁施舍给他们的,可越是这样,他才越发不甘心。
“莲,莲花………”
“这院子是不是那林喜见那小人送给我们的!还有莲花!是不是也被那个该死的小人给带走了。”
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小人的名字,刘嘉平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头青筋直冒,就像是一只处于癫狂状态的狮子。
当初他就怀疑,为何那么一位被诸多夫子以礼相待,更同山长促膝而谈,甚至是家境优越的人会突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