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伺机而动的莲香便已然令她心力交瘁了,更别说这柳笛又不知会是何等类型的毒蛇猛兽,现在的她可不敢赌,更赌不起。
“呵,听公子那么着急的语气想要同在下划清界限,难不成是在嫌在下脏了,还是公子府里头新住了位美娇郎不断地吹着枕边风,更威胁着公子要同在下断个彻彻底底,好专宠那一人才是。”
林拂衣此刻只能想到这两个最为贴切的答案,或者是他哪里露出了马脚,故而被她发现了都不得知。
可即便是这样,这戏他也得继续演下去才行,更不可自乱阵脚。
“公子不说话,我便当公子是默认了,还是说公子认为在下定然是那等只要给钱便能上的主。”男人伸出的手指突然扯着她的一缕发丝,更扯得她生疼。
时葑没有说话,显然就是一副默然之态,可就是这样的态度,更是恼怒了眼前的男人。
“啧,不知大人当柳笛是什么人了,或是将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人更是想睡就睡,不想要了更是要一脚踹开是不是。”
前面跟着她出来,并且化身为柳笛的林拂衣看着眼前满脸写着冷漠无情的女人时,当真恨不得将她给直接掐死。
她当柳笛是什么人!又当他林拂衣是什么人!
还是说最近因着那莲香的归来伺候得她乐不思蜀,更甚是不知被灌了多少迷魂汤,连带着她都想要守着那等卑鄙无耻的小人过日子不成。
若是当真如此,他怎能允许,更甚是任由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遥快活,当初可是她擅自撩拨他心弦在先,等他动了心后又一脚踹开,可当真是长本事了!
“你将这银子拿好,此后便当你我二人两清了。”有些话即便她不说,对方也应当是懂得才对,毕竟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是做什么,他理应是在清楚不过。
何况她今日前来的本意就是将银子还他的,至于再多的,她却是不想在说些什么,甚至不愿在同此人有着过多纠缠,觉得现在就是在好不过了。
“呵,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当柳笛是你养在府里一条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的狗不曾。”林拂衣看着被强塞到他手心中的银子时,怒极反笑,亦连手中的银子都被他给捏得变了形状。
“若是公子觉得就凭那么一点银子就想打发了在下,是否觉得有些太过于儿戏了。”
“那你想要什么。”男人突然压低的嗓音与那周身散发而出的阴戾之气,无端令她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
“柳笛想要什么,公子不是一直清楚吗。”林拂衣唇瓣轻扬,凑过来轻舔了她的耳尖一下,又朝其哈了一口气。
他的意思已经是在明显不过了,他想要的不是银子,而是她这个人。
“放开,你当我是什么人不曾。”时葑看着这伸过来搂住她腰肢的手,怒嗔出声,漆黑的眸子中更闪过一瞬的杀意。
“在下能当公子是什么人,自然是那等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之人,那么在下又在问公子一声,公子又当在下是什么人。”
“自是那等伺候人的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将你当成那等良家子不曾,你在说这话之前,不若先摸着自己心口说一句,配不配。”闻言,时葑嗤笑一声,只觉得无不尽的讽刺。
一个楼里卖身的下贱玩意罢了,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金贵的主不曾,也不怕说出来惹人发笑。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对方那物倒是生得颇有重量,可惜的是,就只会横冲猛撞,就像是一头耕田的牦牛。
“原来公子一直都是这么想在下的,亏在下还一直以为公子同柳笛是两情相悦之辈,不然之前的几次不会就单独来寻在下了。”
林拂衣收敛起脸上的那一抹笑,漆黑的瞳孔中则挂着一抹讽刺的冷意,就连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在不断增加,似要将人给彻底揉碎进了骨子里才肯作罢。
“不过公子既是明白这理,那么这银子公子不妨拿回去,并将这人给留下可好,不然的话,在下可不敢保证我的这张嘴会不会说出去一些不应该说的事,即便公子现在对我起了杀心,那么我先前藏在盒子里头的东西定然会被楼里人找出,届时无论如何,公子的为官路途也会到此中断了才对,即便不断,也难保不会就此停滞不前,更不知会引来多少恶心的苍蝇前仆后继,目的就是想要扒下公子的裤子一探究竟,瞧瞧里头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