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能拧出铁水的脸便往楼上赶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
“今夜柳笛里头可是有客人在招待,唉,公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
当莲香暴力的踹开那扇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后,看见的便是这令他在怒不可遏的一幕,以及那不断充斥在他鼻间的缕缕甜香。
若是他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那才是一个真的,彻头彻尾的傻子,掩在宽大云纹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不时发出令人牙根尽酸的‘咯咯’音。
“你们在做什么。”一字一句似从男人牙缝中硬挤出来无二,满是带着森冷血沫之气。
屋里头的男人,听到门推开后的声响时,这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头来。
“能做什么,自然是做那等你情我愿的买卖之事。”
林拂衣见着这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早不少的男人,眼眸中的那抹笑意在不断加深,亦连攥着女人手腕的力度都大得恨不得在其上留下一圈刺眼红痕。
“反倒是公子于这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不知道今夜在下可是要在里头伺候一位贵客吗。”他嘴里的‘贵客’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带上了几分炫耀的口吻。
“呵,能来做什么,自然来寻人。”
“不过这里可没有公子要寻的人。”林拂衣起身将天青色帷帘放下,随意用着一旁的女子肚兜擦拭着那还精神奕奕的小家伙。
身上布满的点点红梅都在无声的彰显着,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更对她做了什么。
“反倒是公子可知你打搅了在下的好事不曾,须知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可不知浪费了我多少千金。”林拂衣的语气就跟刻意挑衅他一般,同对方之前一模一样。
“你们这能叫好事,不过就是肮脏的苟且。”莲香许是怒到了极点,反倒衬得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有些人居然能下贱到这种地步,更借着其他人的脸皮恬不知耻地来行这等苟且下流之事,也不知若是传出来了会如何。”
“即便传了出去,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说不定人家当你是疯子还差不多。”林拂收敛起脸上那抹虚伪至极的笑,他知道,他认出他了。
毕竟对方可是一只在往日中,最会装成那等无辜的羊羔,好用于欺骗愚蠢的猎物的狈。
“反倒是你说,若是她知道了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后,以及当年的真相,你说她还会继续与你虚与委蛇下去吗,怕不是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才肯善罢甘休。”
林拂衣见他想要将人带走时,连人都带了几分阴冷之色,浅色的眼眸中满是漆黑慑人的幽幽冷光。
“放下她!”
“滚开。”铁青着脸的莲香见着还欲想要阻止他的男人,冷嗤道:
“呵,你说若是她知道了,当初清高得只要王爷一碰就寻死觅活的墨染现在却借着其他人的面具来刻意接近她,你说这两件事比起来,谁会更恶心一筹。”
“不过墨染倒是好本事,让开!”
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葑在被人连带着锦被给打横抱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她睁开那困得已经成一条缝的眼睛,见到抱着她人的是莲香时,这才缓缓地再次闭上了眼。
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屋子里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剑拔弩张的情形,而里头的对峙又是凝固到了何种程度。
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发现自己回到了施府中,只是………
“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你放开我!”时葑看着双手被绑在床头的自己,只觉得无尽的恐慌瞬间朝她袭来,指尖满是颤意。
这一幕更像极了她十七岁时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被无助地绑在了床头,甚至一度哭得连嗓子都哑了,亦是无人理会半分,反倒换来的是更深的红梅印记。
“呵,疯,我人早就疯了,还是被阿雪给逼疯的。”
莲香看着她的这张脸,以及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一股血气直涌大脑皮层,眼眸更被其染成了猩红,内里则布满了扭曲的癫狂。
“阿雪今夜倒是好雅兴,奴在家里头等了你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感情是跑出来打野食了。”
“外头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那个男人有我伺候得你舒服吗,长得有我好看吗,你说话啊。”莲香低下头,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不放,身下的力度就跟在打桩一样。
最近院子里新围了一块草药圃,外头的木头桩子皆是由他亲手削好的,并用着锤子往下压的,他担心若是埋得不够深,或是那力度轻了些,难保一个大的风雨天过后,不会将那柱子给吹得连根拔起。
后面,连带着他每次打桩的力度都又重又狠,直到要贯穿最下面的那一层地心来才行,只是这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连带着他的手都染上了湿|润。
这雨下得又大又急,连带着他原先好不容易打好的木桩都要在顷刻间滑倒。
“够…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