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际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冒出头来,并笼罩着这座葫芦山时。正在相拥中的一人方才悠悠转醒,清隽的脸庞上则带着在满意不过的餍足之色。
而他的怀中还紧抱着另一人,他的手则放在了那纤细得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腰肢上,二人披散而下的青丝则在相互交缠着,似一幅色彩极浓的泼墨山水画。
林暮一直以为昨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光怪陆离却又桃色香艳的梦,连带着醒来后,都迟迟不愿睁开眼,生怕面对梦境外的残酷现实。
可是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手下却突然摸到了一手如羊脂白玉那样细腻光滑的肌肤,连带着昨晚上一直被他刻意压抑,甚至是认为做梦中的场景都在一帧帧,一幕幕的回放在他眼前。
一张脸,从里到外‘噌’的红了个彻底。
“那个,我………”林暮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喝酒做错事的一天,特别是在瞥见对方那身白雪皑皑之地盛放着的朵朵艳丽红梅时,恨不得能寻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何况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本睡着之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并且对此不以为然。
其实哪里有什么酒后乱性,不过就是一群本就想要的人借着酒来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
“还有你先起来给我烧点水,我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死了。”她说完,还特意翻了个身,只是谁曾想就那么好死不死的滚在了男人的身上。
“林喜见。”可当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时,忽地笑出了声来。
这不比昨夜醉酒后的状态,而是真实的,在清醒状态下发生的。
她略带薄凉的指腹缓缓地抚摸着男人的五官轮廓,笑得就像是那等勾人为食的牡丹花妖。
她更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她没有和那厌恶她至深的正主滚过,反倒是和这有着九分相似的赝品给滚过了,你说讽不讽刺,好不好笑。
她可是好笑得连眼角边都泛起了泪花,甚至是好笑得连嘴里都不断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目光溃散的望着他那张涨红的脸,以及那不时滴在她身上的汗,棉被下的手。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是在清醒的告诉她,这是真的,不是虚假的。
一百三十、为何想要走 等……
等洗完澡后, 因着室内烧了足够暖和的炭火,连带着她都像是一只光不溜秋的白斩鸡一样裹在棉被里头,湿漉漉的墨发则被坐在床边的男人, 正拿着白棉布温柔而细致的给她擦拭。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会娶你为妻的。”林暮的一张脸从早上醒来后, 便一直都是红的, 连色都未曾减退半分。
“不了,何况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 谁都没有欠谁的。”
“可我是男人, 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后本就应该负责,要不然还是什么男人。”林暮听到她这无所谓的语气, 只觉得一股火气直蹭蹭蹭的往头顶上冒。
“反正我林喜见是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无论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会娶你为妻。”林暮盯着她那漆黑的眼珠子,在认真不过的一字一句吐出。
“可我不愿, 你难不成还能强迫我不曾,何况等明年四月份这水退潮后我便要离开这里了,难不成你愿意丢下这里的一切跟我走吗。”时葑听着他这郑重其事的表白, 内心不但没有浮起半分感动, 反倒是好笑居多。
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男人的脸, 随弯唇一笑,“我在外面可不止是有一个男人, 你说我又岂是那种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树林的愚蠢之人。”
“不过若是你情我愿的huan好,我倒是不介意。”
林暮刚想说出那等咬牙切齿的愤怒之言时,他的喉结却突然被女人亲吻而下,连带着他本才刚歇没多久的身子再度燥热起来。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继而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自从那个混乱的早晨过去后,林暮就跟铁了心一样要娶她为妻, 甚至就连这等闺房之事都格外热衷,连带着时葑有时候一到晚上便有些发悚。
她觉得要是在长久以来,她的身子真的会吃不消,特别是当她在一次拒绝男人的求婚后,她严重怀疑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真的会死在床上了。
十二月份一过,便预示着四月份也马上就要来了。
一日午后,正搬着一张小竹凳,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的时葑只觉得最近的她好像胖了不少,不但胃口变好了很多不说,就连这平坦的小腹上都多了好些赘肉,最开始她只是以为这一个冬日过去后,她胖了而已。
可是当晚上,对方端着一盘子烧鸡和她最爱的糖醋肉来的时候,她的喉间不受抑制的浮现出一抹灭顶的恶心,飞快的跑到院中,只差将那胆汁给尽数吐出来才肯罢休。
她刚开始还能侥幸的说自己可能是下午的时候吹太久的风而着凉了,可是当林暮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露出那傻兮兮的笑时,她要是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才真是一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