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什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夏油杰就有些头疼。
之前不是适应得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闹腾了?
有些话,他应该挑明,免得羁绊越结越深。但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时候,夏油杰才恍然意识到,说一千道一万,他其实也很想念和五条悟形影不离的日子。
就稍微,多陪悟两天?
反正病假再拖也拖不了几天,悟他总要回去的。
思及此,夏油杰短促地笑了一下,语气略有些无奈地道:夜蛾老师会被气死的,悟。
我生病了嘛。五条悟理直气壮,心病也是病,不能忽视。
哦。夏油杰摊手,行吧,你说是病就是病,反正回头写检讨的人不是我。
哇,杰你好无情。五条悟控诉。
你才知道的吗?夏油杰抿嘴一笑,眉眼弯弯,神情里透着狐狸似的狡黠。
五条悟有点被这个笑容煞到了,心脏突突地快跳了两下。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一把夏油杰的脑袋,揉乱了他扎起来的丸子头。
喂,你干什么吗啊悟。夏油杰一巴掌拍掉五条悟的手,从来只有人撸猫,没有猫吸人的,更别说某猫那一爪子下去将他的头发都弄乱了。
我在找你的狐狸耳朵。五条悟搓了搓手指,小眼神往夏油杰的身后瞥去,还有狐狸尾巴。
夏油杰一脸无语地将五条悟的脸推远一些。
他的长相确实有些狐狸相,但不好意思,他的本体真不是狐狸,谢谢。
醍醐源氏那个家族有点东西,这一代的咒灵操使投靠了源氏,再想对他下手就有些麻烦了啊。
某座深山的古刹之中,有人盘腿坐在缘侧上,单手撑着脸,慢悠悠地说道:我还以为那个任务能够让他直接叛逃然后夺取盘星教呢,真是遗憾。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宗教式长袍的中年男人,长相普普通通,额头不知受过什么伤,上面横亘着一条缝合线。他嘴上说着遗憾,唇角却噙着一抹笑容,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身后,一个穿着僧衣的白发妹妹头少年赤足站在地板上,他的双手抄在袍袖中,紫红色的眼眸中一派沉静。他淡淡开口道:宿傩大人的容器怎么样了?
比起咒灵操使叛不叛逃、好不好对付,一心想要复活旧主的里梅更关心的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名为里梅的诅咒师从平安时代开始就追随两面宿傩,是那位诅咒之王唯一允许追随在身后的下属。在两面宿傩被整个咒术界围攻,最终与无数咒术师同归于尽后,里梅就潜伏了下来。
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咒术界固然成功围杀了宿傩大人,也想要彻底销毁他的身体永绝后患,但宿傩大人依旧保留下二十根蕴含着生前力量的咒物手指,无法被销毁,只能绞尽脑汁地封印。
里梅一人固然难以对抗整个咒术界,但是不要紧,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宿傩大人的威名开始被那群愚蠢的咒术师遗忘,缠缚在手指上的封印逐渐销蚀的时候,他就能够从那些咒术师手中夺回宿傩大人的手指。再以合适的容器,让宿傩大人重归人间。
他能够感觉到,那个时机越来越近了。
里梅瞥了一眼盘腿坐在缘侧上的缝合线男人。
为了达成他的目的,里梅并不介意跟一两个诅咒师合作。
这个男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枉他们一口气合作了数百年。
他好着呢,毕竟,那可是我亲自缝合线中年男人低笑一声,喃喃道,真是期待啊。
里梅轻哼了一声。
缝合线男人转头看向里梅,黑眸晦暗幽深,慢慢道:不过,你我的计划,没有咒灵操术的参与是无法达到最优目标的。里梅,我需要那具身体。
打从他听说咒灵操术现世的那一刻,他就对那具身体志在必得,因为没有谁比亲身经历过那一切的他更清楚那个术式有多可怕。
他曾败于两任六眼之手,却差一点死在了咒灵操术之下。
咒灵操使看似跟式神使没有多少区别,最多就是役使的咒灵数目多,不需要媒介,操控咒灵的时候还不消耗咒灵操使的咒力,一人便抵千军万马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