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语气带着不经意的慵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府里抢着带孩子的多得去了,我却是没有人管的。”
我却是没人管
没人管
程娇儿听了后面半句话,下巴惊得可以塞下个鸭蛋,
这真的是崔奕说出来的话?
她直起身子,打算笑话他两句,迎头对上崔奕认真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眉目沉敛,眼眸更是幽深如潭,明明是耍赖的话,神情却像是在谈论家国大事。
程娇儿募的反省,她确实很久没关心过崔奕,自从怀了小七,她再也没给他缝制过袍子,他身上穿的这件都洗了不知道多少回。
程娇儿指腹磨着那熟悉的针脚,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水汪汪凝望他,软软着道,
“对不起,侯爷,是我的错。”
她拽着他的衣袖,目光上下扫视着他这件袍子,这还是当初刚生瑾瑜,在程家给他缝的,料子旧了,花样也不时新,为难他从去年穿到今年,而且瞧着松垮了一些。
崔奕瘦了!
程娇儿急的眼泪都蒸出来了,“是不是近来没睡好,你瘦了”
崔奕被她给气笑了,“现在终于发现了,娇儿,你说我得多难过,你有了孩子就不需要我了,将来我是不是要被赶去前院,这张拔步床都该让给瑾瑜呢?”
程娇儿又气又笑,捏起小粉拳锤了他几下,
“你哪里像个当爹的!”
崔奕失笑,捉住了她的小拳头,将人往怀里带,含住了她的唇。
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程娇儿许久不曾与他亲热,还有些陌生,身子忍不住往后仰。
太痒了。
崔奕哪里肯放过她,好不容易把瑾瑜给支开,自然是得犒劳下自己。
他将程娇儿抱去内室的拔步床上,将帐帘给放了下来。
程娇儿刚换的衣裳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光线暗沉,呼吸渐渐凝重。
她的衣裳被他撩开,程娇儿只得抱住了他的脖颈,低低求饶,
“侯爷,现在怕是还不成”
她刚出月子呢,身子也没恢复。
心疼他是真,却也不能乱来。
崔奕俯首在她胸前,停了下来,重重喘着气。
过了许久,他嗓音低哑,
“那我怎么办呢?”
那东西磕着她。
程娇儿:“”
次日醒来,程娇儿侧身往里边躺着,丢给崔奕一个窈窕的背影,她现在怎么都没办法面对她的双手。
任凭崔奕怎么撩她,她死活不动,睡死过去算了。
崔奕雍雅靠在紫色缠枝纹的迎枕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被程娇儿抬手挥开,趁着她抬手的空隙,掐了她一把腰身,滑腻滑腻的,又细又软。
程娇儿无忍可忍,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腕,最后将脑袋埋在被子了。
崔奕哈哈大笑,偏偏她这么弓着身子,将那浑圆顶翘展现在他面前,那优美又窈窕的弧度实在叫人想入非非。
崔奕正要倾身而上时,程娇儿忽的传来迷糊的喝声,
“你再这样,我就把瑾瑜给接回来。”
崔奕动作僵住。
成,儿子都成了他的克星。
日上三竿后,程娇儿才懒懒地梳洗起床,小七依旧吃了睡睡了吃,几乎不用费心。
她便把昨日与程夫人定下来的名单拿出来瞧。
上一次程云回京,程娇儿和程夫人便把议亲的消息放出去,前来打探消息的门第很多,程娇儿从中筛选了三家,无论程云看上谁都是一门好亲。
这一回,她一定要把哥哥的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