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时戏言,劝江先生不要当真的好,不然一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江先生什么秘密被揭了出来,那场面就不好看了,毕竟做人要懂得留一线余地,你说对吧?”
温初远轻轻看了看洪叔磊,后者点了点头笑意阴沉,悄悄离开。
这番话威胁意味较浓,尤其是最后的时候,他露出的没有一丝失败后的窘迫,反倒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江长安视若无睹,道:“不是我要当真,而是我的弟子都当真了,温先生,男人说出的话就要说到做到,怎么能轻易反悔呢?你这样岂不是教所有的玄字院的弟子也像你一样?”
温初远怒不可遏,喝道:“江长安!你不要逼人太甚!”
站在一旁的白穹冷笑不已:“比试是你要比的,这赌也是你要打的,还是用江先生不擅长的御灵之术,温先生,你平日里口口声声所讲的仁信艺德,也不过如此。就算这件事闹到了宗主那儿你认为她会偏向哪一方呢?”
“白穹,你放肆……”
白穹这一句话顿时引来白衣弟子跟着吆喝。
温初远心中闷气横生,但偏偏白穹说的话在情在理,无法反驳,就连身后的弟子也都自知理亏,羞愧地埋头不吭。
温初远咬牙道:“好!江长安,这一次算你赢了,玄字门的所有弟子,从今往后见到这群穿白衣服的,都要给我以礼相待,不从者当犯门规处置!”
“好!”白衣弟子群情激愤,这么久积压的闷气终于一吐而尽。
白穹也微微一笑,这一次胜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甚至还会因此给整个白衣书院带来灾难。
但是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人有时候很奇怪,最激动兴奋的不是看到大火燎原的壮景,而是看到那原始的一点火星亮起的时候,在漆黑冰冷的夜里,比大火还要闪亮。
“江先生,现在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温初远眼中藏匿杀机,“有人私下举报,说你私自带进来一个女人,还把她私自带进了自己的住处,可有这件事?”
“自然没有。”
温初远更加得意,心中断定了这件事是确有其事,步步紧逼道:“江先生,其实带女人进青莲宗也不是不行,只是此人来路不明,况且又与你独处一室,身为青莲宗的先生,这样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胡莱气愤道:“温先生,你有什么证据?!”
仿佛是在等着有人问这一句,温初远笑道:“证据?洪叔磊已经早早地前往了你们江先生的住处,此时恐怕已经将那个女人堵在里面,这样算不算证据?江先生,我们这就一起去看看,那位能与你独处一室的人,是什么样的奇女子?哈哈——”
江长安眼底露出一丝杀意,正如他所说,小丫头现在正在后山的茅屋里,眼下自己分身乏术,只能祈祷她没有在屋子里。
但是一想到她傻乎乎的性格,江长安不禁苦笑,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
“江先生,这场好戏,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温初远笑呵呵地一把架上江长安的肩膀,害怕再出了什么意外。
身后两个分院的弟子在听到温初远说江长安的事后就炸开了锅,纷纷跟着向着江长安的后山住处赶去,
“这个江长安,就是个大混蛋!居然还金屋藏娇!”苏尚萱娇哼了声说道,可这大混蛋竟然一句也不为自己辩驳,好奇之下也跟着去一探究竟。
转眼来到了后山小茅草屋院,远远就看见洪叔磊的人影杵在那儿,面色阴郁,江长安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